; 典韦轰雷般声音响起:“某只省得那王英是腌臜小人,鲁智深武松是忠义汉子,该怎么做某不知。但那时节让典某再遇着王英那厮一次,某还是要砍了他脑袋。”
宋时江望着典韦,其余众将也俱望着典韦,有人愤恨有人钦佩。
半晌,宋时江缓缓说道:“典韦,你可愿降我?”
“为甚?”典韦问道。
“赎罪。”宋时江端正说道。
“赎罪?”典韦大笑,笑声振得人耳直嗡嗡,“赎罪,给王英那厮赎罪?某宁死不愿。”
“不,为鲁智深为武松赎罪。”宋时江说。
“他二人有罪,罪在自以为忠义,不顾将令,违逆将令;你亦有罪,罪在以自身侠义诱惑他人,使其罔顾兄弟义气;你三人都有罪,罪在你等俱是任侠仗义的汉子,俱是彼此看重。所以……”宋时江望了鲁智深武松一眼,继续盯着典韦说:“所以某对你们的惩罚是,一、你降我寿张护卫军,二、你等三人即刻结拜,三、你陪着他两人受鞭挞三十。”
“如此?”典韦比较迷糊,一会才听得明白,“让某等三人结为兄弟?他们不用死?也不杀某?”鲁智深武松也一顿迷糊,就如此这般?
典韦一拍大腿,吼道:“典某就是想和他们做兄弟,这样的惩罚某接受,某乐意。”
“别忘了鞭挞三十。你为他二人赎罪,他二人亦为你赎罪。”宋时江冷冷的说。
“三十就三十,尽打重些,不要挠痒痒才好。”典韦丢下一句话,就转向鲁智深武松,朝他们大笑,“哈哈,兄弟,我等三人结拜去。”
“之前呢?”宋时江望着兴高采烈的三人,继续冷冷的问道。
典韦一愣,武松给他示意,他方醒悟,推金山倒玉柱,偌大身躯轰然拜倒,说道:“某典韦拜见主公。”
宋时江方露出了笑容,伸手说道:“起来吧,既认我主公就得遵我将令,可是省得?”
“省得了。”典韦拜倒磕完头,就急急起来拉着鲁智深武松二人走出大厅。
“快打某等三十鞭,某都等急了,某等忙着结拜呢,快打快打。”典韦如雷的声音传了进来,宋时江不禁苦笑。
众将散后,只余宋时江与智多星吴用。吴用左右观了一下,笑着说道:“主公,为主公贺!”
宋时江说道:“军师,有何贺之?”
吴用手持羽扇,双手作揖道:“吴用自诩有才略,今日方知不及主公甚矣。”
宋时江微微一笑,说道:“军师羞煞宋江了。”
吴用说道:“这一日,主公有三贺。一贺主公集军权、正军律;二贺主公得盖世猛将;三贺主公……”吴用也是微笑着,然后轻吐,“卢员外。”
“不,”宋时江摇摇头,说道,“前二事确实是我规划,第三事……宋某不认同,某感激卢员外的挺身而出,然铁牛如此这般绝不在我意料中。”
“但如此,卢员外心思必会安稳许多。”吴用轻说道。
“军师呀,”宋时江凝望着吴用,“交心话,卢员外真会有异心么?某观你一直忌惮不已。”
吴用躬身:“哥哥,防人之心不可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