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紧握双手,沉郁的唱起: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
二十功名尘与土,三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中平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
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歌声沙哑,歌声悲愤,歌声铿锵,歌声慷慨激昂。将士们静了下来,静静的聆听。唯剩这沙哑悲壮的歌声萦绕在演武场。
唱了一遍,宋时江又唱了一遍。歌声还是那么的悲愤,那么的慷慨激昂。
唱了两遍,宋时江沙哑着唱起第三遍。这时轻轻的,有将士和着宋时江的歌声唱了起来,压抑激动轻声,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将士和着歌声唱了起来,越唱越响亮,越唱人越多,他们不熟悉,没关系,他们感受到了那个悲愤,感受到了那个铿锵,感受到了那个慷慨激昂。他们流下了眼泪,是愤慨是激昂的眼泪。
第四遍,第五遍,将士们一遍又一遍的唱起了这首歌,林冲唱了,关胜唱了,鲁智深武松典韦唱了,连李逵也粗着嗓子唱了起来。小乔也唱了,连大乔也泪眼濛濛,亮着清丽的嗓音唱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演武场笼罩在那万人齐唱的压抑的悲愤的,可又是那么喷薄而出的激昂的歌声中。
后来,有人说,他一辈子最忘不了的就是这一次唱歌,他说,当时他唱着这歌就在想前面就是火海我也会跳过去,前面就是刀山我也钻过去,这是他一辈子最慷慨激昂最热血澎湃的时候了。
很久很久,歌声才停,宋时江突然发现他的眼角居然有泪花,将士们也突然发现彼此都含着热泪。而小乔大乔扈三娘早已是泪眼迷蒙了。
高台上,陈宫陈公台望着宋时江,轻甩儒衫袖袍,微微一笑,说道:“公明,端得是好演说呀,端得是好手段。”
宋时江转身亦望着陈宫,摇摇头说道:“不是好手段,宋某只是以口说我心而已。”
陈宫含笑徐徐说道:“公明,汝真有这怜民之心?真有这杀董之意?真有这保国为民平天下之雄心?”
宋时江说:“公台呀,记得数月前你我初次相识,某就说过,某的志向就是要保境安民,要荡平黄巾,要驱逐董卓,清平天下呀。”
陈宫微笑:“那可愿携陈宫同行?”
宋时江震惊,倏地睁大眼睛看向陈宫:“公台,你说什么?”
陈宫微笑,再说:“可愿携陈宫同行?”
“愿,愿意得不知如何。得陈宫胜得百万大军呀。”宋时江听清楚了,他激动万分的说。内心里他更是激动得要死,到三国这么久,终于有一个名门士族愿意投他了,终于手头有一个高智高才的谋士了,那吴用足够忠心,然他的才智毕竟不够呀。
“陈宫拜见主公。”在众多好汉的注视下,在上万将士的注视下,在大小乔的注视下,陈宫于高台上缓缓下拜。
宋时江急忙伸手扶起陈宫,大笑说:“公台,惭愧了惭愧了,你我好友,怎能如此大礼。”
陈宫随宋时江伸手而起,但正色说道:“此礼不可乱,从此陈宫将随主公,策马天下,虽死不悔。”
宋时江大喜,紧紧握住了陈宫的手。
一旁吴用见状,立即显示了自己的存在,双手作揖而拜,说道:“为主公贺!”
于是台下上万将士亦齐呼:“为主公贺!为主公贺!”
宋时江望着陈宫,又望了望吴用,一把抓住他们的手说:“你两人将是宋某最大的智谋依仗,是某左膀右臂。”他对着台下将士们喊道:“将士们,今日,某真的很高兴,一则,让宋某见到了如此雄壮的你们,你们是某的刀,是某的枪,有你们某必将所向无敌。二则,让宋某收获了陈宫陈公台,他和吴用军师一道是某的大脑某的眼睛,有他们某必将更加清明。有这样的你们我们,我等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将士们的狂热又一次冲上了顶峰。
一旁的大乔望着如此的宋时江,内心又是一片感慨。这是个怎样的男人呀,只看容貌,并不轩昂,他手下比他年轻俊朗帅气多的去了,但他……大乔突地羞红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