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上都埋下了这蜂虫吧?的确聪明。”
闻听此言,一念恨不得把身上衣服都扒光,急道:“什么?你是说小僧身上也藏得有只虫子?”
江长安微微歉身施礼:“无奈之举,多有得罪。”
手掌一拂动,另有三只绿莹莹的蜂虫分别从一念、佛衣、正觉身后飞出,绕了两圈被他收回了袍袖。
一念这才放心地长吁了一口气,道:“江施主,这什么引路蜂是你在那老道死后藏在我们身上的?”他脸色赫然大惊,指着江长安道:“你那时便怀疑是我们中的人下的手?”
他想了一想,恍然明白过来道:“你当时就怀疑这个小门童!不错,当时老道死的时候不过短短一瞬,而距离最近最有可能出手的人,就是距离他最近也是最无戒心的这个门童。只是小僧想不明白,他的动机何来?江公子方才说他的动机与小僧一般无二,这是什么意思?小僧可没有杀那老道的心思”
江长安道眼神一厉,沉声道:“
佛衣法师与一念法师的确未对老道有杀心,但是对求心呢?二位还敢说没有动杀念么?”
一句话形如当头钟鼓,佛衣与一念顿时一凛,眼中不约而同地隐隐露出杀机。
佛衣问道:“江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佛衣法师,一念法师,你们是为了什么想杀求心?”江长安道。
“难道说”一念忽然转头朝地上尸体看去,几步来道跟前,他扒下求心背后一直背着的那个与二人所负相差无几的竹箱,打开后一时怔住了,足足过了半晌,神情恍惚道:“没了”
他像是失了心疯一般,不怕死地冲到正觉面前,大声吼道:“里面的东西是你拿了?你取之何用?快给小僧交出来!”
小门童仍旧笑吟吟地立在那里,丝毫不为所动,但此刻他的每一份神态都脱去稚气,根本不是一个孩童。
江长安道:“佛祖斩却五念化为人形,先前我一直不明白,什么样的欲望力量会使五念行于世间十数万年?你们是为了什么?答案就在竹箱中,那里面装的,都是祖菩提的枝蔓对吧?”
墨沧轻声琢磨:“祖菩提?相传佛祖正果之后祖菩提便枯败,被人砍伐散布尘间各处,他们都在寻找祖菩提?现在又都同时出现在了仙禁深处,不惜生死寻找神庙也是为了救某人我明白了!”
她手指一念与佛衣,赫然惊道:“你们想要复活祖菩提!不,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念与佛衣见得目的已败露,便也淡然。
一念问道江长安:“不错,我等几人的确是为了菩提枝,十万年来的寻找,每个人都获有一些,但是这和小门童与老道有什么关联呢?这位门童要祖菩提何用?”
对于一些寻常人来说,祖菩提的确是世间罕有的至尊佛宝,沾染佛辉灵韵,熔炼铸器、捣药入丹都会有无限裨益,但是这个小门童的实力显然都不为这二者所愁。
江长安还没回答,佛衣却凝视着正觉,眼神忽然变了,试探地唤道:
“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