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这么各自心思。虽说都没有存下什么坏心,安氏更是一心的在担忧,生怕席凝羽是受了什么委屈,怕自己知道了发怒,这才想法子支开自己。
因此还在不断的追问席凝羽,倒是出了什么事儿。可见安氏在心底里,是如何的操心着席凝羽了。
“皇都可是将有变故,羽儿何不明言,如此遮掩,难不成当真是欺老夫年迈,头脑昏胡理不清事儿了吗?”还是穆铸脑子转的快,在朝野中跟人斗了一辈子心知。虽说早就将爵位传给了穆俊,但是那一颗玲珑心思,却不曾懒惫下。席凝羽的异状,终于让穆铸品出了几分味道,也想到了一丝丝的可能!
看着穆铸,席凝羽只能无奈的喟叹一声。心道到底是姜是老的辣,丁点儿痕迹,便能让这位义父窥出其中隐秘。
安氏闻言,也急忙一整神色。“丫头,到底你知道了什么。我和你义父虽然老迈,但是也不是昏聩之人,更不是惧死之辈。这一生,宦海沉沉浮浮,早就看淡了也看得开。”
席凝羽再一听安氏的言语,只能更加的摇头。于是也不在刻意隐瞒,让清影也去守在门口,这才对着两个老人,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还有到目前为止,猇卫暗中掌握的太子手下那些追随者的异常举动。
凭着这些,席凝羽又细细的分析了一下当前皇都内的局势,还有现如今出现在皇都内的那些不明身份之人,以及对西秦皇心思的揣摩猜测。
种种迹象,经过席凝羽这么一说。穆铸和安氏也是越想越觉得然也,而且凌骞的这种视而不见,有意放纵,想要让废太子自己住手的处理方式,更让穆铸深觉不妥。
但确实如席凝羽所想,那是帝王家事,臣子不变插手。更何况一旦将这事儿点破,无异于逼迫西秦皇亲手杀子,到时就算除了废太子,将一场祸事消弭于无形。但终归会让西秦皇记恨在心,日后恐难以在西秦安然度日了。
毕竟让一朝的皇帝惦记上,谁都不会有安生日子过,指不定哪天悬在头上的那把刀,就落了下来,死都是无声无息的!
左思右想过后,这一下连穆铸都没了主意。眼看着太子手下已经预谋造反,而且此时似乎还未曾和太子明言,只是要将太子逼到不得不反,形成一举逼宫之事。
而西秦皇更是明知却不问,故意给废太子留下一个自新的机会。但是此举,无疑是用西秦的天下做赌,其险万分!
穆铸没了主意,安氏也微微有些慌了神,这造反之事。可不比一般,不管成败,只怕要牵连不知凡几的无辜之人,而且一旦造反事成,确如席凝羽所说,只怕自己这穆家等人,一个个都难逃废太子的毒手。
更何况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也绝不能无。不管太子最后意欲如何,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穆铸一咬牙。“以防万一,可穆俊兄弟,又该如何?我们老夫妻就算带着孙儿和儿媳离开,那你和你两位兄长,又该如何离开?”
席凝羽见两个老的,这会还能想到自己。心中也深感暖心,但是自己却是万万不能动的,因为猇卫发现,不光是自己在盯着废太子。如今废太子手底下的人,也在暗中注意着世子府和自己的县主府。
一旦自己贸然离开,只怕反而会提前引发废太子和他手底下那群人的举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席凝羽此时也深觉无奈!
“义父义母先带着嫂嫂和侄儿们离开,至于我和兄长。怕是一旦有所举动,必然会引起废太子一党的动作,因此……不管如何,能走脱一个算一个。这事儿晚间先和两位兄长说说,也看看他们的意思,可有好的主意吧!”席凝羽事到如今,只能把话说到这里了,毕竟总不能完全的不管不顾的强行离开,那样只怕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经过一阵寂静,压抑充斥着屋子内。“哎——今晚俊儿和晖儿,一起商议下。只不过羽儿,你也要万分小心,切不可莽撞漏了痕迹。”穆铸思来想去,都没能有个妥善的办法,因此只能寄希望于今晚,看看自己两个儿子,可有什么好主意了。
正巧夜饭备至妥善,洪氏带人来请。于是穆铸和安氏,还有席凝羽整了整脸色,前往前厅用饭去了。
……
席凝羽这边发现了废太子一方的异动,而以陆斌为首的废太子一党,贼心不死。经过这么多日夜的安排和调度,也已经逐步的将还毫不知情的废太子凌翰,渐渐逼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上。
此时的陆府,十来个参与这次诛九族之罪举动的大臣,聚集在陆斌府上密谋着。
“陆大人,这次这事儿咱们真的一点都不透漏给太子吗?若是日后,太子誓死不从,那咱们,岂不是两头不落好!!!”一个正三品的大臣,心思仍旧无法坚定,还是带着左右摇摆的心态,问出了这个最让他心内发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