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嫔妃还有宫人,也被一部分近卫护卫着,有的已经收拾好了包裹,可以随时转移。
西秦皇凌骞,站在安天殿外,看着不远处,内宫的最后一道宫门的战场。“呵呵,逆子,你终究还是走了这一步,你还是做出了这大逆不道的事儿!”
“陛下,废太子有此举动,难道陛下您早就知道?”因为今夜正好凌骞将左右二相,还有吏部和工部的几名官员召进宫议事。
因此凌翰和陆斌举事时,这几个官员正巧没出皇宫,也被乱军堵在了宫里。左相听到西秦皇的低语,于是十分诧异的问道。
西秦皇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色,然后微微点头。
左相和其余几名官员,见凌骞如此,也都心中大为震惊。但是事已至此,再多说,或者怨怪西秦皇已经无用。
随着宫门处的拼杀越见惨烈,守卫西秦皇的近卫和亲卫,死死的将乱军堵在了宫门附近。凭着誓死效忠的忠心,竟然让汇聚了近四千人的乱军,一时无法冲破防线,攻入宫内。
人数越死越多,不管是乱军还是亲卫和近卫,都不断的有人倒下,或是拼着临死,也拖着一名敌人赴死。
“陛下,柳统领率领的左营军,就快到了。想必柳统领率军赶到后,这场战乱,也就可以消匿了!”老内侍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是也并没见太过慌乱,反而在凌骞身旁 ,说着宽心的话。
西秦皇点了点头,依旧是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宫门处,在哪一片战乱内,寻找着那个即让自己失望,更加心痛的身影。
看着西秦皇如此模样,老内侍,还有两位国相,也都是一脸沉痛,带着几分对凌骞的同情之意。
若说这位西秦的皇帝,对于太子凌翰,那可真算的上是宽容了。数次犯错,那次不是明着训斥,暗中维护。不管是内外,不光是朝政还是军政,从小而大,亲自教导,手把手的传授指点。
虽然废太子凌翰和昭郡王世子多有摩擦,但是陛下虽然数次痛斥,但是其心何尝不是为了给太子留下一个可用的帅才。奈何凌翰不解其意,只一味的认为昭郡王府与他有威胁,却不懂得放宽心胸,容纳他人,从而用之的道理。
直到今日,将一切都怪责在陛下头上,不解圣意,不明父心。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举,率军作乱!
在场的两位相爷,包括吏部和工部的官员,心中对于以往种种,自然是各自心知肚明。可此情此景,废太子凌翰的所做行为,只能让人摇头兴叹。
看着宫门处的乱战,而西秦皇则是一脸沉痛,却不见惊慌。在场的几位官员,心中自然知道,只怕是皇帝早有防备,废太子今日怕是事难成,反落罪了!
……
席凝羽带着人逃了一段,见没有人追来,不消半刻,只有苍术带着猇卫随后赶来。
“豫王没追?”席凝羽看着急急赶到身前的苍术,有些惊疑的问道。
苍术和清影等人回头望了望,然后摇了摇头,一副也不知所谓的表情。
席凝羽见状,心里反而升起一阵阵不好的预感。但是事已至此,容不得她浪费时间,揣度下去。“先不管那么多,出城要紧!”
众人闻言,跟着席凝羽继续加进了脚步,往云歇门赶。
眼看着云歇门隐隐出现在眼内,可不等众人放下心,就见城门附近冒出了比之刚才还要多了几分的乱军。
而这一股乱军的带领着,正是端木家的端木天佑。看着急急赶路而来的席凝羽等人,端木天佑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席姑娘,这黑夜沉沉,你不在府中安睡。带着这一群人,跑到这云歇门作甚?”端木天佑轻摇着手中的纸扇,对着刚刚站稳脚的席凝羽道。
看了一眼端木天佑,席凝羽觉得这人简直无聊透了。比之豫王,端木天佑刚才的那一番话,更加显得废话。
难怪之前豫王不追,原来是早被人算到了,此刻这里有个更让席凝羽头疼的人守在这里。
“尽快打到城下,没空跟端木天佑在这里耗。”席凝羽当机立断,半句废话不说,更懒得打理端木天佑。直接对着苍术和清影等人,还有一只护卫着自己一行的猇卫道。
苍术和清影对望一眼,知道端木天佑可不是豫王那么好对付的。光是论身手这一项,在场的就没有一个人,使其对手的!
但是此刻打不过也要拼,至少要给席凝羽争取活着逃出城的机会,因此苍术和清影还有清涟,三人竟然同时出手对上了端木天佑。
“清琼清彩,你二人护着夫人,带着猇卫杀到门下,先带夫人出城!”苍术大声交代,一边出手阻住端木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