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一番,省的小姐立时回去又要闹着说肚子涨了!!”鱼儿逗趣席凝羽道,引得席凝羽追着鱼儿要拧她的嘴。
从安福客栈打听到席凝羽一行人消息的都护府家丁一路急奔回到都护府。
“夫人,打听到了。那位席姑娘下榻在‘安福客栈’之中,店掌柜的说现在还未退房。今日午时过后出去还未见回转,小的猜测应是席姑娘在城中游玩,只是不知到底在哪一处。”府中家丁回禀道。
“还没回小镇就好,如此只要再去依礼延请便是。快,着人备下厚礼在客栈等候。一旦席姑娘一行回转客栈立时延请回府。”都护将军夫人孙氏言道。
“是!”家丁应道。
此时坐在一旁的穆晖心中思忖“但愿嫂子你家下人能把人请回来,不过依着早上那般情况。难呐!”
席凝羽在乞儿的带领下走了约莫半柱香的时间到了一处破旧房子前,屋前的院墙大半倒塌。破旧的院门也是半敞着一扇歪斜着,一扇就剩下半人高,推门时感觉随时都会倒下的感觉。
进到院子后四处可见杂乱的物件随地扔着,屋门前不远处用茅草搭了个一人高的小草棚,草棚里放置着一些破旧的瓢盆。
将席凝羽三人请进屋子里后。席凝羽才发现,用来照亮的不过是一盏破损的牛油灯,丝丝的冒着些许黑烟。屋子里一股的灯油味,呛人得很。屋子里没有床,紧邻着窗户下就地铺垫着一些茅草,茅草上又覆盖着一些碎布和残缺的破旧衣衫,所幸的是还有一条看上去比较完整的被子可用。
四处看了一下后席凝羽发现竟没有一处可坐一坐的地方,乞儿此时也发现这个情况。嘴里呐呐的说不出话,头愈发的低了,攥着衣角的手愈发的紧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席凝羽见乞儿如此羞愧,便开口把注意力引开。
“啊,小姐。你、你叫我蟾儿便是!”蟾儿道。
“蟾儿?你是……你是个女孩儿?”席凝羽有些吃惊的拉过蟾儿问道!
“嗯。”蟾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应道。
温大叔听闻后也略放松了口气,一路而来温大叔其实心里也是揣揣。总是若有若无的隔开自家小姐和蟾儿之间的距离。现如今得知蟾儿是个女儿身后,也就不再那么挡着席凝羽和蟾儿亲近了。
“嘿~~你怎么不早说啊,真是的,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小子呢!哎,那你这一头短发是怎么回事?”鱼儿见蟾儿是个女孩后顿时放开了拘谨,大大咧咧的言道。
“这个,是因为要出门乞食。若是个姑娘容易被人欺负,所以我就用瓦片把头发割断了,出门方便些。”蟾儿言说道。
听闻后席凝羽拉着蟾儿的手更紧了紧,心中更加的心疼眼前的蟾儿。
试想一下任何时候女孩子都是爱美的,自己就算在前世。女性也是极为珍惜一头秀发的,更遑论魂穿到这个时代。女性对头发的珍视程度尤甚,能让蟾儿下决心用瓦片割断一头秀发,这是面对着多大的困难,承受着多少的委屈才被迫如此!
幽幽叹了口气,席凝羽示意蟾儿带自己去看她父亲。
两人走到窗下的茅草铺前,席凝羽按住蟾儿从被褥里拉出的她父亲的手臂脉搏处。静静的号了会脉象后,想要看看病患的脸色。可屋子里的光线十分黯淡,根本查看不出,更别说查看伤口了,最后席凝羽也很难根据脉搏断定蟾儿父亲的伤情。
“蟾儿,此处实在不适合给你父亲治伤。不然你随我回客栈,到哪里我才好给你父亲仔细诊治。”席凝羽最后不得不提出将蟾儿父亲转移至客栈安置。
“这个,这不是太劳烦小姐了么。我……”蟾儿一时深觉得为难,既想父亲得到救治,又怕给席凝羽舔太多麻烦。
“蟾儿不用觉得为难,我是大夫。救人是天职,也是本分。”席凝羽猜到蟾儿的心态,又见蟾儿知事懂礼。发自内心的想要帮助蟾儿父女,所以温言劝导。
“那就劳烦小姐了,今日大恩。蟾儿无以报答,小姐若是不嫌弃蟾儿愚笨,蟾儿愿意待父亲伤势好转后,跟随小姐为奴为婢!!!”
“我救你父亲不是为你报答我,只是出于本职,更是顺从本心,蟾儿你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是呀!蟾儿,你就别犹豫了。跟我们回客栈吧,瞧你父亲病得很重的样子,别再耽搁了!”鱼儿跟着言道。
“不可,若是小姐不应下我,蟾儿宁可不治父亲,大不了父亲伤重而亡后,蟾儿自尽以尽孝道!”
“……”席凝羽一时被蟾儿之言惊到。
“哎呀快别,我家小姐是好意救你父亲。你这样说反倒显得是我家小姐逼你父女亡命似的,你可别想不开啊!!”鱼儿也跳起来说道。
“我父亲遭人迫害,家破人亡,流落至此。得遇小姐施以援手,先是赠饭,而后医治我父。如此大恩若是不报,非人所为。望小姐成全!”蟾儿双目尽湿,望着席凝羽说道。
“罢了,蟾儿你起来吧。先救治你父亲为重,至于治好之后,如果你父女愿留在我身边帮我也好。若是不愿到时也全凭你们离去,绝不阻挠。”席凝羽说道。
“多谢小姐,那就请小姐救治我父亲吧!”蟾儿见席凝羽应下了,便也起身。
随后温大叔背着蟾儿的父亲随着席凝羽往安福客栈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