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最怕火,等你想到法子,估计火种都灭了。”
楹枫没理会他话里的揶揄,直接被一口茶给呛住了,大惊道:“你......你竟然弄到了火种?明明你的修为就不如我,我连蝠眼冥火是圆是扁都没见到,你竟然拿到了?不可能!”
璠瑀对他直白的低估不置可否,只翻了个大白眼有样学样:“别忘了我的本相是何物。”
楹枫语塞,方才想起玉颜王其人,是神祖当年用三昧真火炼化阴阳二气时顺手煅成的一块玉饰所化,生性与他相反,是最不惧火的。
“可......”
“你是想说,那蝠眼冥火比三昧真火要厉害不少?唔,那是自然,否则你以为我前阵子的伤是怎么来的。细想来,皮肉如今还没好利索,受寒受热都怪疼的。要换成你,怕是已经成了灰。即便是我,也就抢着抓住三个小的火种就回了,不敢多逗留片刻。”
他们俩平日里暗戳戳的互掐惯了,但上述话里的换成是你和即便是我等字眼仍是让楹枫十分牙疼:“那岂不是白瞎了这般好的宝贝,眼睁睁看着也弄不到手。”
璠瑀摇摇头道:“那也未必,想来天尊巫王和妖王,还是能轻松来去的。可这三位人手一柄宝剑,都是神祖亲手所赠,自然也不屑于来弄这些东西......若换了旁人,像楹枫兄这般修为高的,多弄几件辟火的神器加持,也未必不行,这一遭却是太莽撞了。”
楹枫瞪眼:“璠瑀你想的周到,当初怎么不多弄几件辟火的神器带着,还烧伤了自己?”
璠瑀扬眉:“我也是下去烧伤了之后才想明白的......”说到此处,他忽然哈哈一笑,拍拍楹枫快要散架的肩膀道:“要不咱俩怎么能成连襟呢,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都是脑子不大够用啊。”
楹枫看着笑得十分缺心眼的玉颜王,二话不说站起来就要走,他直觉再多留一会,可能会被气死。走了一截想到什么,转身阴凄凄的道:“火种,别忘了送到我府上,告辞。”
直到走得老远了,还能听到身后璠瑀的哈哈大笑声。
自打有了楠封王第一个试水后,六界中一些自认为修为较高的,都想来啃啃这块硬骨头,用以作为神仙生涯中浓墨重彩的一笔或是茶余饭后吹嘘的资本,只可惜来一百个起码得有九十九个铩羽而归,归后还免不了就近去玉颜王那里修整几日。
玉颜王被闹腾怕了,索性将原先镇守宝物的兵力都撤了回来,省得每每弄得鸡飞狗跳就有下属来向自己禀报,就这么大咧咧敞开了随便你来去,反倒省事些。反正他晓得能得手的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每人搬一车回去,也少不了多少。
搞到最后,因在此地受挫的或留下阴影的人太多,数万年间其被不断的渲染上了恐怖之色,渐渐的相比较其他仙山福地,反倒鲜有人问津了。
故事说到最后,涂山宸再次明湛的笑了起来:“阿璎,没想到师父也有过这般不消停的光阴吧?”
璃璎在听故事的时候,怎么也代入不了自家老爹那张一脸胡子凶巴巴的脸,所以说效果也大打折扣,但是为了不影响涂山宸的兴致,也跟着笑了起来,毕竟这个故事里的一些内容还是很有价值的。
正准备应景的说上两句什么,头顶栾树的叶子忽然一阵沙沙作响,远处的天边也亮了一瞬,抬头只见一道红光流星似的朝这院落处划来。
璃璎连忙闭上嘴,下意识的拿手掌捂住了自己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