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实泰喊了几句哥哥、嫂子,就大哭起来。褚英和代善已经听奴才说清楚来龙去脉,当即就带着众位兄弟气冲冲向大栅栏奔去,对付乌拉,到底还得他们的阿玛做主。
“额实泰,你别哭了,阿玛和你兄长都会为你做主的。”济兰对额实泰其实都算不上认识,可此处到底是自己的府邸,又是众姑嫂都在场的,只得硬着头皮劝慰几句。
额实泰抽噎的节奏缓和了几分才要说话,五阿哥莽古尔泰的大福晋索亚感慨:“那布占泰看着如二哥一般温文尔雅,没成想竟是个残暴的,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这话一说,额实泰只觉得自己更委屈了,一下子眼泪如泉眼一般止不住的流出。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少说几句,你看看,刚好些又哭起来了。”济兰瞪了一眼索亚,拿起手里的帕子忙给额实泰抹眼泪。
“额实泰姐姐,你也太软弱了,你如今这么哭又能起什么作用啊,与其在这哭,不如去我阿玛那里哭,没准还能带人灭了乌拉。”莽古济看着蓬头垢面的额实泰,满满的心烦,轻蔑的撇了一眼,没有半点同情之色。
额实泰抬眼看了看屋里的人,东果和莽古济这对堂姐妹一身华丽自不必说,那些嫂子们,本就是叶赫、哈达、乌拉三部的格格。如今的情形早已不如建州,可偏偏这些格格们正因为嫁到了建州,却都比自己过得滋润、舒服。自己的阿玛对建州有功,自己却活成了什么,真是无理可讲,都是命数。
额实泰抹掉眼泪,神色狠了几分,阿玛在世的时候,布占泰对自己还有几分客气,如今阿玛犯了罪,被大伯囚禁致死,布占泰立马变了嘴脸,今时今日更是将自己绑起来,用仓头箭射向自己。若不是自己装疯,让布占泰放松了警惕,找机会跑出来,只怕自己要死在乌拉的地牢里。
“东果姐姐,我要见大伯,带我去见大伯。穆库什还在布占泰手里啊。”额实泰突然跪下同时抓住东果的手。
布占泰手里还有她和额恩哲的四个孩子,这些大伯不在意,可是穆库什是大伯的四格格,大伯一定会救的,莽古济的话虽然难听,有句话说对了,她要报仇,她要灭了乌拉。
“那布占泰简直就是混蛋,他让人把我们姐妹三人绑在旗杆上,然后用仓头箭射我们。我一路跑来就已经耗时一个月了,这会只怕穆库什坚持不住了,她那么善良和柔弱啊。”
“姐姐,我们还等什么,我们也去找阿玛,布占泰太欺负人了。穆库什自来就胆小怕事,这会肯定吓坏了。”
莽古济已经忍无可忍了,一把拽住气的已经发抖的东果,一把拉起额实泰,就往屋外走去。其他福晋也是满脸的怒色跟着出了屋子。
众位爷和福晋们都出了院子,大厅里还留着各府的小阿哥和小格格,奴才们不敢怠慢,没有命令,也不敢放出去,只得小心伺候着。好在场面还能稳住,不过有老实的,就有好奇的。
蓝熙儿看着一众表姐妹很是无奈,究竟发生了什么,大家左右议论的,也没有一个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转了转眼珠,又扫了一眼屋里还在议论的奴才们,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大厅,去找国欢哥哥,他一定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是才进了院子,蓝熙儿就傻眼了,且不说不知道国欢还在不在院子里,这个二舅家的院子,根本就不熟,此时又是夜幕降临,朦朦胧胧的,走了几步竟然连之前的大厅也找不到了。
“站住,谁在那?”
蓝熙儿还没看清问话人,几声狗叫,已经吓得退了半步。虽看不清来人,可是一只大黄狗汪汪叫着,显然来者不善。
“你什么人啊。”见狗终究没过来,知道是被人牵住了,大着胆子往前靠近几步问道。毕竟这是二舅舅的府邸,无论遇见了谁,自己都是不怕的。
“汪汪汪。”见蓝熙儿不退反进,大黄狗又叫了几声。
“你快把狗拿开。”蓝熙儿皱紧眉头一边嚷着一边跺脚。
“你闯了人家的院子,你还挺凶。你赶紧走吧,小心我放狗咬你。这狗我新得来的,厉害的很。”
“人家的院子,谁家的院子。这是哪里啊?”蓝熙儿努力看清来人的脸,可是朦朦胧胧的夜色,竟也只能看的模模糊糊。
“这是我和我哥的院子,你要是今天的宾客,就赶紧往左走,从左边的小门就能到前厅了。”
这人是住这院子里的,这里又是二舅舅府邸,这人应该没有出席,想来是这府里的奴才。蓝熙儿这样想着,觉得很合理,只是突然心中一颤,二舅舅的宴席,岳托却没有出现。
想起岳托,蓝熙儿心中苦笑,上次河边大吵之后,他没有再找过自己,自己竟然还会想起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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