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事实。
“硕托,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岳托已经筋疲力尽了,心被一片一片的撕碎,没有心情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没有力气理会这些人的大吵大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弟弟带走。
“爷看见了吧,我说先商量好了,再接我堂哥的聘礼,如今聘礼都接了,可是我们府里的事还没有敲定。”
济兰见岳托依然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与其说怒火冲天不如说忐忑不安,如今的岳托已经今非昔比了,若是他不愿意,代善根本做不了主。长子嫡孙绝对是同辈众位阿哥中最有权威的,何况是这种有战功的大阿哥。
“我说婚事定了就是定了,没得商量。”代善又嚷了一句,就要离开书房。
“阿玛定了,阿玛自己娶过来就是了。”硕托冷冷的语气,显然也是没得商量。
“你……你还知道喊我一声阿玛,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阿玛吗?”代善脸憋的通红,只是抬起的手终究还是停在了半空。
“硕托,够了,别说了,我们走。”岳托往后拽拽硕托。
“为什么不说啊,哥,为什么不说,他说他是我们的阿玛,哥,你见过谁家的阿玛是这样的,他说他是我们的阿玛,可是他知道我们是怎么长大的吗,他知道我们在这个府里是怎么长大的吗?他知道我们吃的什么,穿的什么吗?”
硕托瞪着双眼,一把将岳托推到代善面前嚷道:“你看看,阿玛,你好好看看你儿子,你不觉得陌生的吗,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才有今天的成绩吗?你知道我哥曾经为了去上学,被一群奴才打了一顿。这是阿玛,堂堂古英巴图鲁的大阿哥该有的待遇吗?”
“硕托,别说了。”
“哥,为什么不说,他如今为了巩固自己的势力,为了拉拢叶赫,想起你是他的大阿哥了。他哪点配做阿玛。”
“硕托,别说了。”岳托依然僵硬着,一双眼睛木木的,只是重复着一句话,好像又找回了心的感觉,只是越来越寒。
硕托终于感到哥哥的不对劲,拽住岳托的双臂,打量一番:“哥,你怎么了?”
“好好,很好,硕托的不满,阿玛听见了,岳托没什么想说的吗?”
岳托转了转眼珠,看着自己阿玛不悲不喜,只是淡淡的看着,就如同看陌生人一般,沉默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叶赫的格格,我哥是不会娶的,这个府要是容不下我们,我和我哥一起搬走就是,我们的一切不是阿玛给的,日后更不会再麻烦阿玛。”
嚷了一通后,硕托又看着济兰冷哼一声:“你又不是没有儿子,你的侄女就留给你自己的儿子吧。”
硕托说完拽着岳托就要走。
“爷,我说的没错吧,您再不管管,咱们府里的这两位爷,就要反了。”济兰嘲讽望着就要走出书房的两兄弟。
“你这个畜生,你真是要反了,是不是,好,好的很,那你先把阿玛给你的命留下。”代善抽出宝剑冲着硕托的后背就刺了过去。
“爷!”济兰惊呼着。
“阿玛。”岳托也是惊呼着。
“哥,哥。”硕托更是大惊。
轮番震惊后,代善的剑刺到了岳托的左肩上。倒在一边地上的硕托赶忙爬起来查看岳托的伤势。
代善也惊住了,呆愣着看着兄弟二人,反应过来,才要张口喊人,就听见岳托依然平静的语气:“阿玛,不用喊人了,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岳托抬手拔出剑,捂住伤口继续说:“阿玛心有所属,额娘不是阿玛心中所爱,儿子都明白。这一世痛失所爱,从此行尸走肉一般,一生再无生趣,儿子也能理解,所以自小到大,儿子都清楚没有任性的资格。”岳托吸了吸鼻子,叹了叹口气,声调嘶哑些:“叶赫的婚事,由阿玛做主吧。”
“哥?”硕托着急的看着岳托。
“我们走。”岳托摇了摇头,拽住硕托走出了书房。只是才迈出了书房,一口鲜血喷出,人也倒在了地上。
“哥,哥,你怎么了,别吓我。”硕托又大喊起来。
满院子的人们都慌乱起来,最后竟是济兰大喊着找太医。
直到所有人都消失了,代善站在了院子里,看着血迹发呆,战场上见惯了血流成河的古英巴图鲁,竟然觉得这些血红的刺眼,甚至有些疼,可是具体身上哪里疼,又说不清道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