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都类的心沉了下去。东果痛心的摇了摇头,都是自己嫡亲的侄子,这才多大,已经互相算计了。
若说莽古济心乱如麻,那么嫩吉算得上焦头烂额了。本想着与莽古济和亲,拉拢蓝旗的人,去为褚英求情,此时无望了不说,那天杜度到底和谁在一起了,迷迷糊糊的也说不清楚。拷问了院里所有奴婢,却没有一人承认,这事竟然搞成这样的结果。
大阿哥的事还没有解决,国欢竟然在岳托成亲的当晚旧病复发了。看着国欢昏迷不醒又发冷痛苦的样子,嫩吉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这是报应吗?”嫩吉一边给国欢抹着冷汗,一边止不住的流泪。
“额娘,您别这样,太医已经说了,国欢这病虽然凶险,救治及时,总算是稳住了。”
嫩吉缓缓摇头,是自己黑了心,要算计人家格格,如今格格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国欢得到消息当场就晕倒,命悬一线了。
国欢对蓝熙儿如何,做额娘也察觉了几分,一直以来,其实给国欢的更多,因为他体弱多病,才出生就被告知命不长久,所以精心照顾,喂水喂药的,身边放了多少奴才奴婢,不敢有半分马虎。
但凡国欢想要的,自己没有不答应的,只怕每一次他想要的都是他最后一次的愿望。可是这一次,自己实在没法答应啊,莽古济的性子和褚英的状况,别说国欢了,只怕杜度,她都不能看上。
盘算来盘算去,只能让杜度娶蓝熙儿,万万没想到,莽古济那里杜度作为人选,都没有商量的余地。杜度的事没有办好,如今又搭上了国欢,褚英还被关着,嫩吉觉得这一次,天真的塌了。
杜度看着这样的国欢和额娘,心中更多的是恼恨,国欢喜欢蓝熙儿,怎么会不知道,弟弟但凡想要的,自己每每都是尽最大可能满足他。可是蓝熙儿不一样,他喜欢是喜欢,难道自己喜欢就不是吗?一直以来,额娘都不喜欢蓝熙儿,现在额娘终于同意了,可还是出了差错,自己调查后才恍然大悟,蓝熙儿竟是被国欢带走了。这是第一次,面对国欢的时候,杜度心中爱恨交加。
日间,白云飘飘,夜间,星星闪闪。日子总算一天一天的过去了,受伤的人,断情的人都渐渐有了起色。
褚英被关在大栅栏里有吃有喝,而且有人伺候。到后来,杜度甚至连女人都送进去了,这让褚英府里的人都松了口气。不过对于褚英的任何事,贝勒爷努尔哈赤依然不愿意听,人们也只能顺其自然。
才松了口气的嫩吉突然收到了东果的邀请,这实在有些措手不及。东果格格是褚英的亲姐姐,而且一贯温和,自己是不怕的,可是从来都没有交情的人突来邀请,嫩吉知道不会是好事,但也必须硬着头皮去。嫡亲的弟弟代善已经不和褚英一心了,这个亲姐姐绝对不能再得罪了。
嫩吉进前厅后看见莽古济和额实泰都在的时候,心中不自觉的就不安起来,强忍住自己的心慌,给这位长姐请安,可是两位妹妹竟然连起身都没有。嫩吉非常不满意的扫了二人一眼。
莽古济似笑非笑的看着嫩吉,一手举起茶杯,一手拿着杯盖轻轻拨动着茶叶,一副事不关己看戏的样子。
额实泰却是红着双眼,怒瞪着嫩吉,眼里一片杀气。
“姐姐?”
嫩吉才开口说话,额实泰突然扑过去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不折不扣的打在了嫩吉的脸上。嫩吉一下子就蒙了,惊讶的看着三姐妹,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撒泼一般的嚷了起来:“这算什么,我到底是褚英大福晋,就算我们爷被关着,可也由不得你们对我动用私刑。”
“嫂子,快别提我大哥了,大哥要知道嫂子干的那些没心肝的肮脏事,只怕我们的大嫂就要换人了。”
“莽古济你说什么了,你别血口喷人,我做了说什么,你有本事说出来?”
见她以为自己说了什么,莽古济冷哼一声,和这种人多说半句话,都是折磨自己的智商。
“你干了什么?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干了什么,你还用人家吗?”额实泰可没有莽古济的心情。
提到儿子,嫩吉心沉了下去,杜度那件事一直没有结果,自己的心一直很不安,可即便如此,嫩吉依然不相信,那件事会扯上她额实泰。
额实泰见嫩吉不在乎的样子,一把拽住她的肩摇晃起来:“你们杜度对我的齐而雅做了什么,还要我直说吗?”
嫩吉彻底傻眼了,转头看看东果,只见她痛心的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莽古济,她的眼里都是阴狠,嫩吉所有的神韵都没了,摇着头一直说着不会的,不会的。
“姐姐,你看看,这对母子果然不肯承认啊,我的齐而雅怎么办啊,她怎么办啊,她如今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了啊。”额实泰突然跪在东果面前,抱住她的腿大哭起来,屋里的三位福晋都已经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