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馆里面,其他人对于赖马子与何观澜借钱的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眼前何荣前来,不出意外,应该是和赖马子要钱,一个个,似笑非的看了一下何荣。
他们想要看看,何荣拿这个地痞无赖有什么办法?
你老爹都没有要到的钱,就你一个毛头小子,能行吗?
目光很平淡的看着眼前的赖马子,何荣徐徐开口喊道:“赖马子,你耳朵聋了?没有听到老子喊你?”
何荣先前之所以叫赖马子李叔,是出于对年长的人一种尊重,撕破脸,别说李叔,就算是叫李儿子,何荣都嫌脏。
话音刚落,宛如平地惊雷。
语不惊人死不休。
麻将馆里面的人面面相视,他们没有想到,看起来文文静静的何荣,说话居然会如此的直接,而又得罪人。
赖马子那是什么人?
说好听一点,他是一个无赖,说难听一点,他就是等死的废人。
反正一无所有,也不太在乎得罪谁。
麻将馆里面的人从心底看不起赖马子,不过表面上,还是微笑的喊一生李哥。对于赖马子这种疯狗,还是不要为一时的口头之爽而被他捅刀子,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而何家的这小子倒好,直接开口就是:“赖马子,你耳朵聋了?没有听到老子喊你?”
这完全是将赖马子往死里得罪。
难道不怕赖马子直接暴起动手?可真是活腻了。
喊赖马子只是大家的茶余饭后的口头之谈,而这恰恰是赖马子最在意的东西之一,除了村里面最强势的那几个人,没有谁敢当面喊他赖马子,而一句老子,又将仇恨拉到了一个高点。
一个个放下手中的麻将,抬头看了过来。
今天的事情,难办了。
他们想要看看,到底是鱼死还是网破。
劝架?
劝架是不可能的,哪里有看戏来得直接爽快。
赖马子杵着的手也放了下来,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何荣,目露凶光,恶狠狠的说道:“小子,你和谁这么说话呢?”
指着赖马子,何荣认真的说道:“我们村里面,想必没有第二个赖马子了吧!”
“好,好,好。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了,就算你爹他也得恭恭敬敬的喊我一声李哥,小子,我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敢这么和我说话。”话罢,赖马子从后腰裤袋直接拔出一把尖刀,恶狠狠的冲了出去,小眼睛死死的盯着何荣,似乎,要是让他不满意,下一刀,就会刺在何荣身上。
眼见赖马子拔出剪刀,麻将馆里面的人也不打麻将了,直接拿起自己的钱,快速的朝着门外跑去。
赖马子弄死谁他们不在乎,可是,麻将馆里面这么挤,尖刀无情,万一赖马子一个不注意,一刀刺在他们身上,那可就是殃及池鱼了。
他们很想看戏,但比起看戏,还是自身的小命要紧。
看着赖马子这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何荣笑了,手指头轻轻的在门板上敲了三下,又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何荣徐徐说道:“李二嫂脊背上有两颗痣。”
何荣的声音不大不小,隐约间,就只有赖马子以及附近的一两个人听得见。
这句话,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估计,何荣又补充了一句:“我在你家等你,如果你三分钟不到,那么我就走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话音刚落,何荣转头就走了。
听到何荣的话,赖马子的脸色很快的就沉了下来,看着何荣背影消失的方向,咬牙,他收好尖刀,看着一边正在看戏的众人,怒喝道:“看,看什么吗?没看过你家李爷爷?”
被赖马子一阵恶骂,众人敢怒不敢言,没有人跳出来触赖马子的霉头。
等到赖马子离开,众人纷纷怒骂道:
“哼,仗着自己有把尖刀就了不起?老子只是赖得欺负这种断子绝孙的残废罢了。”
“么的,平时喊他一声李哥那是给他面子,真的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这狗东西,迟早也要断子绝孙,赖得和他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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