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怪盗之名

    “……至此，黑衣大汉们给白闰先生取的外号，‘白衣怪盗’、‘鸽王’、‘绅盗’，就成了当时默认的代称，流传了开来。据说，等白闰先生知道的时候，也并没有觉得不喜。

    当然，就我个人而言，还是更喜欢‘月下魔术师’和‘银色奇迹’这类更加贴合事实的名号，而不是过分谦虚甚至带点自嘲意味的称呼。”

    什么嘛……

    ——说出了“你堂堂白衣怪盗”这样的话，还以为“白衣怪盗”这个名号，在那个时间点应该是颇有名气了的。就是说这个代词是被半个里世界承认的那种名气。结果，啧。

    ——原来只是一群穿着酒厂制服的大叔们在自嗨啊！

    话说回来，酒厂加魔法少女，这个画风不对吧？难道最终的“打波丝”，他/她/它——虽然可能性极其微小，但为了不被说有性别和物种的歧视，还是用上各种第三人称——真正的愿望，是让一群萌点、年龄段和大小都各异的美少女后宫包围自己？

    怎么回事啊，明明是个罪大恶极的反派，但意外地能让人产生共鸣感呢？

    该不会在牛顿已死的柯学价值观的世界里，也要发生后街女孩那种故事走向的事故吗？

    唔，粉色蕾丝系伏特加，太重（划掉）小众口味了，这个Pass……那么，麦色高翻领针织长裙森系莱伊（Rye），褐底白色波洛小圆点元气系波本……

    ……ˋ(°▽、°)

    我可……

    ……可，咳咳！

    ——快向劳模琴酒谢罪！

    抬走呗，没救了，等死吧。

    不对！

    川越突然意识到了华点。

    那一刻，他锐利的思维，就像一盏两百瓦的照明灯似的，将光芒打进了惯性思维地区以外的黑暗领域。

    ——死神小学生人在哪里呢？

    怎么全书没有任何提到“怪盗克星”的地方？

    要知道斗子和柯蓝如容磁铁的南北两极，一遇到就必然互相吸引。但是现在……

    ——等下！这好像是现实世界哦。

    他又不是穿越到了什么剧情百年以后的综漫世界里。

    不一定真的要和漫画中一样的发展吧？

    ……没有穿越到二次元世界的……吧？

    川越扫视一下周围，仔细打量着同学和老师的面部构成，最终还是认为完全不是二次元的画风。

    没错，这是三次元，黑盒子，现实世界，垃圾游戏的背景下。

    脆弱的生命不可预料的终止之日，自以为的永远只能沦为谎言，努力和善良未必能得到美好的句号，连坦诚和负责都被冠上愚蠢的帽子……

    活得像一件名为“生而艰辛”的衣裳，被人试了又试，任意裁剪涂鸦。等终于明白了，想把自己买下，却只能在摸了摸空荡荡的衣兜后露出苦涩的表情。

    当脏了旧了满是破洞，零点一折抛售还有困难……

    只听见天空之上，有个庄严的声音说：“今生，你受了多少苦，就是赎了多少罪结了多少善缘。下辈子，你会投身到好人家的。”

    走了一趟黄泉路，喝了一碗孟婆汤，好了，往事成空前尘尽忘。

    ——又得赎一回罪。

    “同学，同学！”

    川越被朱星红的呼喊拉回了神思，扭了扭有点僵硬的脖子，问道：“什么事？”

    “还有什么事？”朱星红无奈道，“当然是已经下课了啊。”

    “刚才不是起立鞠躬，说‘老师再见’过了么。你不是配合得很好，完全没慢上半拍的吗？如果是一直都没回过神来的话……怎么做到的？”

    “啊？”有这回事吗？

    好像是身体自己就动了。

    难道已经形成了条件反射吗？这么说二十一世纪的老师们，其实都是生错了时代的巴普洛夫吗？那……这样一想，心情有点复杂呢。

    朱星红注意到，眼前的同学似乎又开始眼神放空，神游天外了。他以前从来没有与这样的人打过交道，所以心下有些苦恼。

    等了一会儿，见川越还是没有要回神的迹象，他小心翼翼地呼唤到：“川越同学？同学你还好吗？”

    “没事。抱歉，又走神了。明明在跟你说话，结果……这样不礼貌我也知道，我已经努力克制过了，但稍稍一不留意就又……哎……”

    “这样啊？”

    那还真是挺不方便的。朱星红想了想，问道：“试过服用‘听课秘宝·注意力集中方向的精神药剂’么？还是那个也不行吗？”

    “你说那种SY858色号的小蓝瓶啊？那个的话，虽然确实不能说是一点用都没有，但真要说也是没什么用的。”川越长叹一声，“说不定，这就是穿越要付出的代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