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过半,小雨缠缠绵绵,一连几日阴云密布,阳光刚如新媳,从乌云后探出头来,谁知凉风又起,越刮越大,席卷本来就静得出奇院子,留下透到心里得冷清。
丫鬟小厮分成两派,从门后延伸到堂厅,丫鬟衣衫单薄,微微颤抖,小厮头低到脖子,手缩进袖子。
瞧二人进来,却是不敢抬头,气氛冷得想要刺穿二人身骨。
宋如心安抚地将她得手拢进自己斗篷,一阵暖意立马从林景绣手心传到心头。
依依向前走去,头上银色蝶形簪钗微微抖动,走的每一步,都是谨慎,端重。
老夫人捧着上好西湖龙井,端坐堂中,手上得杯盏迟迟未动,一双带了细纹的眼眸,蒙上一层细密的雾气,让人瞧不出她在想什么。
林婉儿陪坐堂中,娇俏的小嘴终于有了血色,嘴角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从他们进堂到行礼,二人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林婉儿被丫头搀着起身,对二人行礼:“姐姐,如新姐好。”
如心微微颔首,她便回去坐下,也不同往日寒暄,客气体己话一句没提。
“前两日去了何处?”老夫人的声音有些悠长,情绪不露分毫。
林婉儿捏紧手中帕子抢先道:“姐姐两日未归,我和老夫人也是两夜没合眼,老夫人眼下都青了。”
林景秀掂量如何说,才不显得那么无礼,思索半天,却发现着本就是一个死局,只要已提到和男子共处一夜,即使还有其他人,以老夫人的性子也受不了。
她含糊不清道:“去见了个朋友。”
老夫人“嗯”了一声,放下手中的茶杯,低头挑拣手上的佛珠:“见朋友是好事,促进感情,这么说来两夜未归也不算奇怪,只是不知这朋友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这……”
林景绣一旦说出,必会穿帮。
林婉儿揪住话头道:“其实姐姐也是性情中人,不过我们林家素来讲究礼仪,未免有些不妥。”
她一脸得意的样子,显然还不知道宗绍已经出事。
“老夫人,景绣一心会友,才做出如此傻事,老夫人您胸怀宽广,总不能落人话根子,须得细细考量啊。”宋如心温声道。
她时常出入林家,老夫人对这意味端庄的大家闺秀是打心眼里喜欢,可惜自己儿孙没法比,一想到这里,她更加生气了。
“景绣,我知道你记忆有损,但这规矩就是规矩,你若是说不出个合情合理,落谁身上都不乐意。”
“老夫人……”林景绣道:“景绣私自会友,确实该罚,还请老夫人责罚。”
林婉儿一看,心底有些慌了,这是打算不明不白地略过去那野男人?
“老夫人,事情还未清楚,就此责罚不妥……”
老夫人一抬手,打住她的话道:“是否真是私自会友,我恰好有些眉目,景绣,你好好听听。来人,把翠儿带上来。”
早在门外候着的小厮,轻快地把翠儿拎上来。一看到林景绣,翠儿立马跪了下去。
林景绣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到目前为止,她都没见到姑姑的身影!
老夫人一挥手,有些松散地道:“翠儿,你来说说大小姐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事?”
林景绣低头地看,瞧着眼熟得很,等她一侧头,终于看清,这不就是哪日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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