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都是温和如春雨。
现在如同夏日暴雨般猛烈而哀恸。
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了。
吞了也好,这样他们就可以生生世世在一起了。
就这样了好久,又好短,温热的唇齿间满是悲凉。
“天怎么还不亮呢?”白宋放开容扶桑,像是问这自己对面的人。
“因为天下一潭混浊。”容扶桑依偎在白宋怀里。
“小扶桑,别担心我,你是最听话的孩子了,离开长安,太子殿下有办法带你出去。”
“那栩郎答应我,”容扶桑正身看着白宋那双她从未看透,深不见底的眼睛,“你要来接我回家。”
“好。”
“待到天下无尘垢,我便接你回家。”
“公子可千千万万别忘了。”
……
“天下第一战神,今天便要败在这里了。”
“什么战神,还是不落魄的阿猫阿狗。”
李堂四周的士兵们对他冷嘲热讽着。
“是吗,今天,你们就来试试。”
李堂拉着容扶桑,一路所向披靡,剑挥动极快,一剑破几人阴阳。
到了城门口,一个衣着华贵,气质雍容的女子站在那里。
李堂眼神一冷,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安染,连你也要拦我。”
“我来送送你。”瑾安染冲他一笑,恍若初相见。
“太后娘娘,陛下要亲自审问李堂有没有叛国嫌疑……”
“放他们走。”
“这……”门口的守卫有些为难。
“哀家说,放他们走。”瑾安染的声音压得更低了,肉眼不可见的怒火在身边燃烧。
“他缺心眼,你好好照顾他。”当容扶桑走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开玩笑般地叮嘱道。
“我会的。”
“傻姑娘。”
我要你照顾,就是照顾一辈子啊。
李堂的刀尖滴着血,滴答声一直沉入道瑾安染心里,她的心也跟着滴血。
但她还是笑着,紧握着拳头,指甲深陷入掌心肉中,鲜血飘零在城门黛青的石板上。
“活着就行。”瑾安染目送着他们离去,留下了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