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的香囊,故而问道:“夫人,今日那香囊究竟有何蹊跷?还真叫那林氏吃了哑巴亏!”
其实那药粉无毒,只是唯独不能和栀子花混在一起,不然就会招来黑虫。
而林秋蓉最喜欢的就是抹栀子花制成的头油,想不招黑虫都难,更何况她为了躲避黑虫跳了湖,香包是沾了水,藏在里面的药粉自然被水冲散了,任谁也察觉不到这其中的秘密。
正准备就寝时,沈惜荷脑子里又浮现起刚刚她与霍启安的亲密接触的画面。
她瞬间如坐针毡,只觉得自己脏得很,又让初雪准备热水,来来回回又洗了一个时辰。
果然,贱男人就是脏得很。
……
第二日一早,沈惜荷刚坐在桌前用膳,霍老夫人那边又差人来传话来了。
原是渊哥儿突然病倒了,府医也诊不出病症很是棘手,要沈惜荷过去看看。
沈惜荷立刻撤了还没用的早膳,一脸焦急地去往了鸿鹄院。
虽然她已经知晓渊哥儿不是她的孩子,但为了不露出端倪,她还是装作往常那般的慈母的模样。
沈惜荷一进渊哥儿的屋子,她便看见一脸病容的渊哥儿可怜巴巴地躺在床榻上,露在外面的胳膊竟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光是看着就让人担心害怕。
乳母紧张地站在一旁解释道:“奴婢也不知道,这小少爷怎么突然就病倒了,明明昨个儿还好好的啊……”
沈惜荷并未斥责乳母,她刚靠近床边,一股白桃的味道直接扑面而来,而她立马就明白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那细微的味道对于旁人来说可能微不可闻,而沈惜荷对气味却是异常敏感。
她眼底泛起一丝波澜,这松鹤堂的黑心老婆子,居然想出了用苦肉计这一招。
只怕是她昨日扬言要把渊哥儿送到庄子上,这些老妖婆子们心急了。
霍老夫人和侯夫人宋氏,都是一副表面上不喜渊哥儿,可私下将其疼得要命,他们岂会不知渊哥儿白桃过敏?
她们认定了孩子会是沈惜荷的软肋,没有亲娘会不疼自己的亲儿子,以为渊哥儿病了她就舍不得把孩子送走了?
沈惜荷眸光微冷,只可惜,霍渊不是她的亲儿子,她才不要心疼呢!
床边,渊哥儿仰着通红的小脸,一脸歉意地看着沈惜荷,委屈的泪水立马涌出。
他拉着沈惜荷的手哭道:“娘亲,是渊儿错了,是渊儿惹您伤心了,您别不要渊儿!”
“娘亲,您把渊儿赶走,渊儿不想去庄子上,渊儿只想和娘亲在一起,求娘亲心疼心疼渊儿,就让渊儿留在府中陪您吧!”
呵,这霍渊果真是霍启安的亲儿子,子承父业,这演技当真好。
若是往常,沈惜荷见渊哥儿如此,只怕要心疼死,会答应渊哥儿提出的一切要求。
可是现在却不同以往了,她深知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
今儿必然就得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娘心如铁’。
沈惜荷假装抹了抹眼泪,用帕子捂住那张脸淡漠的脸,哽咽道:“娘的傻渊儿,娘怎么会不要渊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