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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荷假装沉思,犹豫良久后开口:“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就是这事儿得要求人帮忙,而且这人的面子怕只有夫君你亲自去才求的来了。”
“谁?”
“晋王妃,听闻她闺中密友苏夫人,是那青山书院院长的外甥女……”
霍启安眉头微皱,一脸纠结的摇头:“不行,晋王这人太危险,不宜与他接触过深……”
晋王是先帝最宠爱的小儿子,虽未曾继承皇位,可那跋扈的性子早让皇帝视晋王为眼中钉了,与晋王府走的太近,的确不是个明智之举。
沈惜荷知道,以霍启安那谨慎的性子是没那么容易让他直接答应此事,她只能继续循循善诱:“咱们拜见的是晋王妃又不是晋王,再说了,那晋王妃算的上是你的表姑母,两家之间只是正常的亲戚来往又有何妨?”
霍启安想了想,又觉得沈惜荷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于是把这事儿应了下来。
目的达成后,霍启安便又像往常一样,随意找了个借口想要离开。
沈惜荷依依不舍的看着他:“夫君,不再用点晚膳?”
霍启安端起桌上那半碗汤喝了下去,笑道:“你知晓的,我胃口小,午时吃的多了些还未消食,如今只喝了些汤便觉得已经饱了。”
沈惜荷没再劝,像往常一样目送霍启安离开后,便吩咐初雪把那一罐子的汤给倒掉了。
“夫人,您让我去寻冬梅要那锦绣苑每日的菜谱,究竟有何用啊?”
初雪是觉得那一锅黄豆猪蹄汤倒了有些可惜,明知道那世子惦记着别家锅里的饭根本不会吃,为何要仔细研究林氏每日的菜谱吃食,这么认真的准备着。
沈惜荷莞尔一笑,“你可知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
“世子爷既然声称他不能人道,那我必然是要成全他的!”
黄豆对于女性是滋补的补物,可对于男人,食多了便是造成不举的祸因,别看霍启安只喝了那一小碗,却不知那里面究竟浓缩了多少黄豆的精华。
总而言之,一个男人绝不能同时吃两个女人做的饭,他若老老实实始终如一,他便身体康健万事顺遂,可若他三心二意,吃下与之相克的食物,他只会穿肠烂肚……
初雪眼睛瞪得老大,有些惊喜的问:“少夫人居然是用了这法子,可是真下了决心,要重新开始拾起了行医之术?”
沈惜荷点了点头,又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从未忘记医术,只是这些年我满心只想做个好妻子,好母亲,反而逐渐忘了曾经的自己究竟是哪般模样了。”
回想当初,为了不招惹事端,她答应母亲藏拙,不将这一身本领在人前显露,只为求个安稳。
可事与愿违,如今她要手刃仇敌,这通身的本领好似尘封已久的宝刀,自然是要拿来练练手的。
所以从一开始捉弄林秋蓉的香囊,再到故意使渊哥儿情绪失控的药粉,乃至如今黄豆猪蹄汤,都是她的手笔!
若非她时刻谨记,‘医术是拿来救人,而不是害人’这句祖训,她真想一瓶毒药送那狗男女归西!
当然,毒死他们也太过便宜他们了,她要的是让整个霍家的丑闻扬名天下,让所有人都对这对狗男女千夫所指,让他们身败名裂,没有脸面在苟活于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