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魂也不会加害于你,可毕竟是个食人的兽类,善恶难辨,你务必要时时提防,不可大意!”
说罢将渔鼓交给了胡行之,道:师弟,师父给你留下这个渔鼓,可曾给你竹箭?这渔鼓也无敲打之物?”
“没有,就只有这个渔鼓,”胡行之又将渔鼓背在身后,“我也不知道这渔鼓到底有何用,就这么一个渔鼓,难不成是师父是让我混不下的时候拿这个谋生?哈哈哈。”
“就算是谋生,师父也得把给你准备个齐全的家伙什儿啊!不过这渔鼓定然是配着竹箭呢,估计也是不凡之物,你若日后寻得,这家伙什儿才算齐全!”合澄一改往日的严肃,也跟着胡行之玩笑起来。
“既是师父交给我的,我便如师父所言随身携带!”胡行之拽了拽绳子,坚定的说道。
“你在这闭关之时,渔鼓也随之响起,这渔鼓或许对你修行大有裨益。不过也得时刻保持警惕,你这刚刚破除心劫,可莫要再被这渔鼓迷了心智!”合澄还是有些不放心,“师弟,自京城一别,你我二人多年未见。想当年在京城时我们师兄弟十几人何等欢喜,如今师兄们却羽化的羽化,遁世的遁世,连师父也不知所踪。”
胡行之心里的忧伤也油然而生,眼神涣散的说道:“是啊,这一别多年。没想到和许多师兄便是永别了,当年师兄们都待我如弟如子,可如今...”
“师弟,我在还丹期停滞了太久,当年受伤损了太多元炁,如果十年之内不能踏入元婴,恐怕便寿命将尽了!”合澄拍了拍胡行之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温暖,“能与师弟相逢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为兄不知师父为何如此重视那个孩子,但是为你,为师父,为兄也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你周全!”
合澄早已古稀之年,从胡行之被师父带回观里,合澄便对这小师弟的到来很是欢喜,其余的几个师兄也是如此,事事袒护,哪怕胡行之闯了祸合澄这几位师兄也是大包大揽替他接下。如今在邹县与胡行之重复,怎能不叫合澄激动。
“师兄,你切莫悲观,修行之事本就是灵犀一点,以师兄的底子这区区元婴期定然不在话下!”胡行之一听元澄似乎对未来已经看淡了生死,“真的,师父的弟子岂有愚钝之辈!师兄只是被这俗世之诺所累,当年完成对孟家的许诺,想来很快便踏入元婴!”
合澄哈哈一笑,豪爽地说:“好,师弟,那就借你吉言了。不过夫子的救命之恩不是用我这区区几年便可以偿还的,人活一世,如果不知报恩,那这元婴不入也罢。”
“夫子倒是真真正正的君子,多年前跟着师父见过夫子一次,师父走时留于我信中也说道夫子乃可托之人,遇事要先听夫子教诲。”胡行之心中也是极其佩服孟广均的。
合澄点了点头,说:“我们祖师也算是儒家出身,历代的夫子也与我们龙门关系甚密。当然这中间也有利益纠缠不清,但是当代这位夫子实乃真正的君子,此事有他的参与定能办成!”
二人又在屋顶之上聊了一会,合澄对于渔鼓之事也已心中有数,又看胡行之的境界已然要突破,心中的石头也放了下来,嘱咐了胡行之几句便回去了。
胡行之与合澄畅谈一番后心中更加清明,也回屋里歇息去了。
往后的几日,孟府回到了往日平静,胡行之每日在屋里加紧修炼,以求在僧格林沁来时步入化丹之境!
而县衙的张体健也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迎接王爷的准备。如今匪患渐清,王爷的大军如今在邹泗兖四处平乱,邹县境内除了小股流匪和退到田黄的白莲教,捻军已经全部溃败,张体健和李文华率领军队配合了王爷的军队也投入了几场厮杀,说是配合,其实不如说是跟着大军后面摇旗助威。
按照张体健的想法那就是先和大军的将领混个脸熟,这王爷如果驾临邹县,自己也算是跟着大军冲锋陷阵的功臣。李文华自然同意张体健的想法,反正这县城已然安全,召集所有兵力在大军面前多表现几次,说不定便能传到王爷耳朵里。
果然,二人的计策起到了作用。这邹县境内的大军将领眼见二人跟着大军冲锋陷阵,虽说只是锦上添花,但也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了,在于二人的交谈中便告之王爷不日将亲率大军进攻邹县田黄白莲教总部,让二人务必固守城池,王爷将率军在县外扎营休整。
二人得知消息便开始着手准备迎接王爷的各项工作,也将此消息通禀了孟广均。孟广均得知后也是对这位父母官佩服的紧,孟广均虽未出府,但他对于县衙之事了如指掌,张体健一改往日的懦弱,居然带兵平乱,虽说是别有用心,但此举却深得老百姓的支持,张体健在百姓中的威望也陡然而升。
更重要的是,他尚且未曾得到王爷的下一步行踪,这张体健却提前得知了消息。孟广均坐在椅子上,手里轻轻摇着折扇,自言自语道:“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啊,这书生开了窍,可是不得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