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太子同桑宁桑易赶来,自太子桑辰入住东宫以来,便少有闲暇同弟弟妹妹们私下玩闹。这次黎帝召见虽让人捉摸不透,却变相的给了他们相聚的短暂时间。
刘公公出来请几位皇嗣入朝露殿时,几个金贵之躯正凑在一起说悄悄话,其中桑易最是激动,他正在同桑宁争辩倚楼皇帝的新欢到底算是小老婆还是小夫君。桑易争得面红耳赤:“真的是个带把的!我听我宫中的总管说的呢!你莫不信,你是听谁说的?”
桑宁挺起自己的小胸脯:“谁不知道高总管最是喜欢杜撰?他就是瞧着你也不可能去倚楼求证,诓你的罢?”
桑郁清清嗓子:“大家都安静一下,听我说,”她挺直腰板,让自己尽量端正一些:“我父亲留给我的情报网,刚传来的消息,是小夫君呢!”
桑宁嘴张得老大:“哇……”
刘公公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几个孩子立马端正站好,他才满意的点点头:“陛下叫你们进去呢。”
桑倚之虚弱的咳嗽了几声,桑易有眼力见的去扶他,一边随手将桑倚之的腰带往上提一边同刘公公套近乎:“刘公公,您可知道我父皇这次叫我们来是有何事?”
桑郁竖起耳朵偷听,刘公公却只奇怪的笑笑:“不是什么大事,陛下说好久没有一同吃饭了,叫你们来是来聊聊家常。”
桑郁摸摸鼓鼓的肚子,沉默的低下了沉甸甸的头。
风吹起一室暗香,那是有史可循的黎帝同皇子第一次私下话家常,皇位上治理万里江山的严肃帝王,从来都不要亲情只认江山永固的真龙,第一次在皇子面前露出慈父一面。
黎帝端坐上首,皇子公主各按排行坐好。他们从来没有这样安静诡异的吃过饭,就像从来都是在凭栏里见到的歌姬,却被请到了府上安静的同曾经的入幕之宾聊天。
殿里有些阴冷,凉薄的柳月纱挡不住清凉的风。桑郁传侍女送来薄毯,体贴的为桑倚之盖上。
桑易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他左右看看,瞧见没人敢同他这样活泼,不禁暗暗自豪:“父皇,您今日怎么有空闲同我们几个小孩子吃饭了?”
黎帝挑眉:“小孩子?”他指向桑郁:“我们家的小孩子都晓得儿女情长了。”
桑郁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她又不太敢同黎帝争辩:“我那可是认真的!”
黎帝搁下手里的筷子托腮看她:“你都这么认真了,那男孩还看不上你?”
桑郁:“……”
桑倚之虚虚靠在软椅上:“阿郁她虽然脑子有些不好用,但眼光还是很好的。”
桑郁:“我劝你收回这句话,我可是能打的过画彦的。”
太子诚恳道:“诚然阿郁是不太像女孩子,可她用药还是可以拿下他的。”
桑郁:“谁给你的胆子在父皇面前诬赖我的?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不敢打你,你还是打不过我的!”
桑易非常赞成两个哥哥的话:“阿郁平时虽然壮的跟个男人一样,但偶尔还是装的很像女人的。”
“叮”木筷径直穿入金碗的清脆声响里,桑倚之第一个回神:“阿郁不愧是我黎国长公主,风姿绰约容颜绝色,我大黎王朝有这样的公主可真是有福气。”
太子看向将金碗和桌面订到一起的筷子发抖:“林子羡那厮实在可恶,本宫过两天就去北族找他算账!”
黎帝道:“他叫林子羡吗?还怪好听的。”
桑宁:“……”
黎帝瞧着桑倚之病弱的样子,微微皱眉:“你这个病可还能好?我最近太忙了也没顾得上你,太医可开了药?”
桑宁撒娇道:“父皇,二皇兄都病了一辈子了,您今日才想的起来问这些。”
黎帝装模作样的端起酒:“做皇帝的自然是没空管这些事的,天下都好我们皇族才算好。”
桑倚之眉眼低垂,朱红色的薄毯映衬下更显单薄病弱:“近来世家女子都言太子貌美,想嫁与太子呢!”
黎帝感兴趣道:“是吗?我看你也到娶王妃的年纪了,也准备准备给阿郁找个嫂子?”
桑倚之下意识的裹紧薄毯,手微微有些发白:“抱病之躯,怎可耽误好女子?便是太子侧妃体贴聪慧,父皇也该为他物色个体贴的太子妃了。”
太子金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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