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心下不由想,这可正对了那只小狐狸的胃口,菩萨常常说他不服管教,阳奉阴违,总是罚他抄清心咒,现在那些佛语禅宗烂熟于心
对着手中那只还在做最后挣扎的老母鸡,口中念了几句安魂咒,希望你来世不要做一只鸡,嗯,做只小狐狸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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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之上,老妇人得知眼前二位仙士都是会法术的,便不由殷切地看着颜宵二人,满眼含笑地道:“起先我还总劝我儿子不要去揭榜,揽那等事关生死的苦差,只是我这儿子孝顺……”
“娘——”祖黎看到他娘又开始唠叨了,不由有些无奈
颜宵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和老妇人多聊聊,又转过头看向老妇人
祖黎他娘仿佛终于找到倾述之人一样,瞪了儿子一眼,仍继续道:“他为了多赚些钱,非要去干这种事,姑娘,你说,我们普通人,肉体凡胎的,哪能斗得过什么水怪,偏他还不听我的劝,每次被城主叫去,我在家中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只恐他有去无回,如今你们二位仙士来了,我也稍微安心些了,”
老妇人满含担忧,眼中泪光闪闪,一边还往颜宵碗里夹了只鸡腿
元邶抱了抱拳,朝那老妇人施礼,斩钉截铁道:“老人家不要忧心,我们自当竭尽全力。”
祖黎笑了笑,宽慰他娘“娘,即便你不说,修仙之士,心怀苍生,法力无边,怎会怕了那水怪,你这样唠叨,岂不是给人家压力?”
此言听得颜宵有点飘,忍不住站起身来搀住那妇人,再三宽慰,只那老妇人仍然情绪难以平静,倏忽跪在地上,向颜宵二人磕头,元邶连忙上前要将她扶起,但是老妇人执意不起,口中恳切地央求道:“我只祖黎这一个孩子,富贵不求,只求他能平平安安的,还望二位仙士能够对他照拂一些。”
颜宵点了点头,那妇人又看了看元邶,见他眼中坚定果毅,才松了口气,祖黎在旁叹了口气,上前将他娘扶起,满含歉意地看着颜宵二人
老妇人多日以来的担忧一扫而空,眉间隆起的一丝忧郁渐渐散去,她端起颜宵二人的碗给每人盛了满满一碗,转头对儿子道:“你这孩子,只顾着自己吃,怎么也不知给秀姑送些鸡汤,也该你这么大了,还没讨到媳妇.”
提到秀姑,祖黎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似乎不愿多说,“娘,我这便去。”
“你昨晚那么晚回来,也没来及去找秀姑,让人家担心了一整晚,也不知道去到她家看看,你这个榆木脑袋……”
祖黎被他娘当着客人的面说了一通,有些不好意思。慌忙将锅里剩下的鸡汤放在食盒中,与颜宵二人打了声招呼,便要离开,颇有些迫不及待
“等等——”颜宵连忙叫住祖黎,元邶眼见她要将手中的无名取下给祖黎,忙握住她的手制止,带着一丝莫名的不满道:“你这法器是认主人的,不能随便给人!”
“我不是给他,只是在解决水怪之事前,先借给他防身,这法器有灵气,可以保护他。”
元邶不容一丝反驳地断然道:“那也不行!”说罢,手中金光炽盛,一柄附有狮头的不到两尺的铜棍出现,他将此物递给祖黎,叮嘱道:“这柄“神霄杵”,你拿着,若是遇到水怪,晃动柄端的铜环,将狮头一端对准它,可以暂保你无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