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缙云之约

十分静逸，边说边摸了摸她的头。

    .

    缙云山山路间，到处枯叶残支，踩的嘎吱直响，除此以外，很静，静得有些恐怖。九九曼珠停下脚步，拉扯了一下白衣男子的袖角，微撇着嘴，道：“师哥，这么黑，什么都看不见，我要你带带我！”

    白衣男子用手刮了刮她的鼻尖，然后转过身，双腿微微弯曲，道：“上来！”白衣男子背着九九曼珠一路飞跃。飞越时他轻声道：“我会一直在。”话毕，白衣男子嘴角好似有些上扬。九九曼珠每次闻此言语，脸上便洋溢着满足，什么不好的情绪都抛之脑后。

    .

    缙云山顶，缙云界最高处。

    “师哥，这……”九九曼珠脸蛋上显现出满是诧异，“居然还有这样的地方！师哥你真厉害。”

    她火红狸耳和粉红脸蛋，在皎白月光的照耀之下，姿容姝丽。月亮洒下的冷光与九彩流云的彩光相呼应，十彩斑斓，在夜幕下显得格外耀眼。

    九九曼珠打量完缙云山顶后，赞叹了道：“好美！”

    “阿珠，成人礼快乐！”说完后，他便独自想着：虽然我不能为你举办九尾狸族盛大的成人礼宴，但是现在，这里就是你的成人礼，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成人礼，我希望你能开心，你开心便是我开心了。而后，白衣男子享受着九九曼珠的笑颜，他指向远处的九彩流云，道：“现在它们都属于你。”

    他看着她的侧颜，看着她嘴角扬起的样子，他原本沉寂的内心因此充满了光亮，他因她似乎又不自觉扬起了嘴角。他的笑总是不被人发现，所以众人都以为他不会笑，也不懂笑。

    “待两年后，阿珠你满十八岁，师哥定为你采集九朵九彩流云，制作最美的九彩流云灯，悬挂于你的屋檐之下。”他在心底默默为她许诺。

    九彩流云所处之位，需拥有极高灵煞之力的人费尽千辛才能采到，而九彩流云灯制作过程也极其复杂，所以九彩流云灯只有在盛大的日子才会悬挂于缙云殿的屋檐之下以作庆贺。

    九九曼珠满脸都浮现着感慨和欢喜，原本仰望着远处九彩流云目不转睛的眼，也因白衣男子的话语，将目光移向他。问道：“师哥，你为何总是对我如此好？他们都……”说着，她便低下了头。

    从小，因为九九曼珠是红色狸耳，旁人都不愿与之亲近，虽说不欺负她，可看她时，总会带有异样眼光。自拜入九九师门，遇见师哥后，在师哥的惜护下，议论她的人才变得越来越少。

    “傻阿珠，别乱想！”

    九尾曼珠颔首嫣然而笑，眼里却含些许忧愁，道：“师哥，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在旁人眼里我就是异类怪物！”

    白衣男子看着眼前傻呼呼的九九曼珠，忧郁的眼中流露出丝许心疼。他用纤细的手指温柔地敲了敲她的额头，道：“你啊！哪有这么可爱的怪物，怪物不应该是四只眼八条腿那样吗？”

    九九曼珠凑近白衣男子的脸，盯了下他标志性忧郁的双眼，便翻着白眼嗤溜着舌头，做出狰狞的表情，鬼怪道：“你看我这是不是怪物，略~！哈哈哈…”九九曼珠的笑声充斥在缙云山的山顶。

    “阿珠，你个小鬼！”白衣男子显出无奈却又暗自欢喜着。

    .

    六年前九九师门招贤会上，九九乘法在旁系九尾狸万余人选拔中脱颖而出，包括九九曼珠在内，一共四人，一同拜入九九师门之下。

    行拜礼时，九九乘法注意到了另一旁的九九曼珠，虽然她不够漂亮，但她头顶两只狸耳的颜色是很醒目的红，很是特别。他一眼便认出了她，从那刻起，他决定用一生来守护她。

    礼毕后，其他人皆数散去。在缙云正殿门外的走廊中，只留下了两个小少年。

    “你当我妹妹可好？”白衣小少年走上前问道。

    闻声，她火红小耳朵一动，抬起头。她由下而上地打量了一番，用一双大眼天真无邪地看着他。这位眼带忧郁的白衣小少年使她新奇他的眼睛，她觉得十分好看。问道：“好看哥哥，你是谁啊？”

    “我今天同你一起拜入九九师门，师父赐名于我九九乘法，今年十二岁。”话毕。九九乘法右手于内，左手于外，合于胸前，微微弯腰，礼貌地向九九曼珠鞠躬。

    “原来是你！”九尾曼珠睁大眼睛注视着眼前这位小少年。

    “你，还记得我？”白衣小少年期盼她给予肯定地答案。

    “刚刚师门招贤会上，我听见师父赐了几个名字，和我一样赐九九姓的就你一个，我便记住了。”

    白衣小少年闻后，原本尽数的欢喜因此夹杂了一丝失落，他尽量掩饰着，不让她看出。

    “师父赐我名九九曼珠，今年十岁，比你小，是可以当你妹妹，不过我有条件，你若想做我哥哥，那就要一直保护我，还要让我永远快乐才可。”

    九九乘法立道：“我会一直在，守你护你，让你快乐！阿珠妹妹。”

    “好吖好吖！”

    两个小少年对望着，都笑开了花！

    这是九九曼珠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开心，也是最后一次。她不知为何，问其缘由，他便沉默不语，久而久之，九九曼珠也就习以为常，不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