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少年现在的情况不太好,看上去十分虚弱,但他似乎就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冷淡,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听到这警告意味的话,江幼渔愣了一下,不过也就仅仅是那么一下下,他本来就是这副模样,不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板着他那张臭臭的脸,不是吗?反正都一样,那还怕什么。
于是在君墨寒危险的目光下,江幼渔给自己壮了壮胆,鼓起腮帮子,佯装很有气势很有理的说道:“那你说,你为什么不把这衣服换上?”
“你是不是蠢,那个拉菜的车夫是个骗子,你连这都看不出来吗?”
“骗子?你才是骗子呢,人家大叔看见你不舒服,好心好意带你走,你还说人家是骗子,那你说,叔叔骗你什么了?”
“他想——”
“他想什么?看,你编不出来了吧。”
话说到半截,君墨寒止住了想要说出口的话,难不成他要回答,那车夫是心心念念想要把自己衣服扒下来吗?
虽然事实的确是这样,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说出来莫名的有些羞耻。
算了,他怎么会跑去跟一个笨蛋去论道理,有必要吗?讲得清吗?不损颜面吗?
“反正,我在警告你一次,要是敢碰我一下,后果自负。”
君墨寒皱着眉,定定的看着江幼渔,神色严肃的说到,说完后不想再跟她扯,把头转向一边。
半晌,江幼渔像是呆住了一样,没说话,也没有其他动作,双眼看着地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本以为是自己的威严喝住了她,君墨寒心里暗自松下一口气,转过头来想看看她的反应。
谁知,入目的是女孩儿一手拖过长长的衣袍,双膝压住了他的腿,一手伸到了他的腰上,开始连拉带扯的解下他的腰带。
“你,你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碰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哎呀,你都警告了第三次了,省点力气吧,一会儿还要赶路呢。”说话间,江幼渔很轻松的解下了他的腰带,开始扯他的外袍。
“你,住手,你不知廉耻,难道没人教过你男女授受不清吗?”
“嗯?男女授受不清?这是什么意思啊?”闻言,江幼渔眼里闪过一丝好奇。
这似乎是孩童的天性,做事就像猴子般玉米,碰到有趣的事情就忘了原本在做的事情。
只见她这会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本正经的等待君墨寒的回答。
经过这短短一刻钟不到的折腾,君墨寒额头上,脸颊上的汗珠更多了,但是精神却稍微好了一点点。
虽然手脚依然无力,胸腔内还有阵阵隐痛,但比刚才要好一些了。
看见江幼渔终于停下了她的魔爪儿,长呼一口气,灌了一大口空气后咬着牙解释道:“就是说,你是女的,我是男的,所以你不能碰我,更不能去脱我的衣裳,懂了吗?”
“不懂,那爹爹是男的,我是女的,可爹爹在家的时候,我的衣服一直是爹爹换的。”
“还有禹城弟弟是男的,可是从来都是王嬷嬷帮他洗澡澡。”
“那是因为,你还小,他们又是你最亲的人,所以他们可以在你小的时候给你换衣裳也可以给你洗澡。而我们不一样,我和你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不能碰我,更不能扯我衣裳。”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上次在桂花坪泡温泉的时候,我明明看见和风堂的叔叔在帮秋云奶娘脱衣服。”
“……”
“他们就不是亲人了,可为什么还这样呢?”
看着江幼渔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君墨寒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要给她讲明这些事,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不过为了她不再祸害自己,君墨寒还是忍住怒火,隐忍的的解释道:“因为他们不同于常人,也有一类人他们在长大以后也可以——也可以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