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韵灵不敢离家出走,和父母说完话以后,她像颗随风飘扬的海草就在外面游荡。
从家里跑出来的时候,感觉松了一口气,所有的压抑和束缚,都被抛到九霄云外。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周韵灵傻笑,一直以来,她感觉自己是压抑的,一直到高考结束后,她依旧感觉自己被束缚在牢笼中。
镇上没有宁清市那么繁荣,夜晚的路灯下,结伴而归的准高三学子,有说有笑。饥肠辘辘的周韵灵坐在小摊子旁,一串接一串地吃油炸年糕。
买油炸的大叔认识她,多给了她几串。她吃得津津有味,而她也就在这时看到顾清渊的。
顾清渊站在她的不远处,望着她狼吐虎咽却无比幸福的吃相,心中的紧张感顿时消散。
距离他上次从医院离开已经半个月了,她丝毫没有主动联系他。
周韵灵嘴里的年糕,甚是无奈,处于进退维谷的状态,咽不咽,都是对她的考验。
“不认识我了?”顾清渊双手抱胸,打趣道。
周韵灵连忙起身,一时忘记该怎么回话,但是显然她的嘴巴独立于脑子之外,“清渊哥,吃油炸吗?”
顾清渊上下扫了一眼周韵灵,她穿着简单的黑t和灰色短裤,手上满是油渍。
“倒是一点没变,永远都在吃的路上。”顾清渊见怪不怪。
周韵灵此刻才知道羞愧为何物,连忙扯了桌上的纸巾擦嘴和手,一边问道:“清渊哥,你来这做什么?”
见顾清渊刚要说话,周韵灵立刻说道:“让我来猜一猜,难道你因为我这么长时间不在家,让你有些不习惯,所以你特地来看我的?”
顾清渊笑而不语,对她半真半假的话也没在意,“脸皮与日俱增。”
周韵灵也不皮了,“清渊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街上吃东西?”
“你还是很好找的。”顾清渊挑了挑眉,“比如高铁站。”
周韵灵想起第一次见面的场景,莫名有些想笑,“既然你都来了,我哥肯定也跟你交代了一番。”
“让我来劝架。”顾清渊开了一句玩笑,却把周韵灵逗笑了。
“我又没有离家出走,周川禾怎么还向你打小报告了?”周韵灵愤愤道。
“你说呢?”
周韵灵点点头,看着他站得笔直的身影,问道:“清渊哥,要不要吃油炸呢?真的超级治愈。”
起初,顾清渊还嫌弃街上的凳子椅子,过了一会儿,见周韵灵吃得甚香,也不顾及形象,大喇喇地坐在她旁边。
周韵灵爽快地点了几串鸡翅、鱿鱼和肉串,又要了两瓶可乐。
“这里我常来。”周韵灵笑道,“以前我读小学,就爱在这吃小吃。看到没,那个大叔,人超好,每次都会多给我很多串油炸。”
顾清渊穿得随意,此刻正望着周韵灵,“说说看,又和父母发生什么事了?”
他接到周川禾的电话,并千方百计摆脱他来找找周韵灵,特地告诉了他,周韵灵常去的几个地方。
周韵灵本还想借着油炸上来,假意视而不见,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心中油然而生出一种依赖感。
“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和他们吵架的。在我的自我定位和认知中,我并不是一个叛逆的少女。相反,我积极努力向上,不断地追求更好的自己。”周韵灵说完后一句之后有些心虚,佯装不在意地瞥了他一眼,见他并没有嘲讽的意味,这才安心。
“继续。”顾清渊边说,边慢条斯理地用筷子把串串上的鸡翅弄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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