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飞连连谦让。张晓晓在一边看着,心里也在犯嘀咕,自己最近一直和黄子轩亲密联系,但是还没想起问这个问题。要是郭飞做了城市总,那么将会空出两个副总和一个人资主管的位置,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提一提,总不能一辈子做总助吧。她想着,今晚打电话的时候一定要跟黄子轩说一说。
吃完饭,已经九点多了,还要送几个同事回家,张晓晓其实特别紧张,生怕黄子轩中途来电话,所以给手机调了静音。一圈绕下来已经十点多了,文文在后面早已睡着了。等红绿灯的间隙,她摸出手机看了看,没有一个电话,也没有一个信息,她开始隐隐有些担心。
前一个星期那种揪心的感觉又回来了,她使劲长长舒出一口气,让自己尽量放松些,以便集中精神开车。她忽然很讨厌这种感觉,好像每一次离别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发生,能不能再次重逢都不能保证。
下车后,她艰难地抱着文文前行。文文已经五十斤了,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长成一个能说会道的大孩子,似乎是一夜之间的事情。她很珍惜这种难得的相处,因为也许一晃,他就成一个大小伙了,自己再也跟不上他的步伐了。
走到楼下,她停下了脚步,黄子轩抱着睡着的文文的背影,浮现在她脑间,她很怀念那个瞬间。“我来吧!”一个熟悉的声音过后,一个身影闪到她的面前,熟练地接过文文。
张晓晓惊呼:“轩哥,你什么时候来了?”
黄子轩抱着文文,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来不正常吗?今天是星期五啊,不是说好放假就来看你的吗?!”
张晓晓:“放什么假?什么提倡高周转,奉献什么来着,那口号怎么说的?这不是你提出来的?你倒好,让手下员工周末加班,自己跑淮清来玩了。”
黄子轩笑道:“我玩什么,我来淮清也是来工作的,就是抽空过来睡个觉。怎么?你明天真的要去上班啊?”
张晓晓:“那当然啦,我还敢不去啊!你来淮清工作?哦对了,你走了,空下来的位置怎么办?”
黄子轩:“给你这么一提醒,那我明天还真得去一趟城市公司。”说完,他轻轻地放下文文,替他掖上被子,张晓晓关了灯。黄子轩走出门外,刚要说话,张晓晓一下子抱住了他,他忍不住一脸的笑意,紧紧地搂住了她。
“那你对城市公司有什么打算?”张晓晓仰起头问道。
“你把我抱得这么紧,原来是想和我聊工作?”黄子轩佯装不满地问。
张晓晓认真地点点头:“是呀,我也很关心啊。”
黄子轩:“你关心什么?”
张晓晓:“你们几个都走了,空了那么多位置,总要有人上吧?现在城市公司好多人都蠢蠢欲动,想这个位置的心事呢……包括我。”
黄子轩笑了:“你也想心思?那好啊,看你今晚的表现。”
张晓晓屏住笑意:“我是说真的,今晚他们还问我的呢。”
黄子轩:“算了,明天再说吧,现在不是讨论工作的时间。”
张晓晓:“你就说嘛,又耽误不了你几分钟。”
黄子轩:“一分钟都不能耽误!”
汤家别墅。
一位留着长长波浪发的中年女士正坐在客厅看电视,她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不停地变换着频道,不时还回头看向书房的方向。终于,她失去了耐心,扔下遥控器,大步向书房走去。
“你还要多久?”女士问,声音不算大,但是有些焦急的味道。
正伏案工作的汤永年抬起头,笑着说道:“都老夫老妻的了,还等我干什么,你先去睡吧。”
“你个老不正经的,我有事和你商量呢。”女士回道。
汤永年哈哈大笑:“那你过来吧,书房不就是商量事情的地方嘛!没事,你说吧。”
这位女士正是汤永年的夫人,汤晶晶的母亲王桦。王桦很强势,无论是家里还是公司,大部分事情都是她在幕后当家。但她终究是出生于豪门世家,见过大世面,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都会给足汤永年面子。
汤永年在外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享受的是尊重和吹捧。回来之后角色难免转换困难,王桦也不跟他计较,她深谙御夫之道,汤永年毕竟手握重权,在外面诱惑很大,要是他逼得太紧,难免要和她离心。即便汤永年家里家外有时候对她态度不是很好,她也能包容。汤永年心里也有底,很多大原则的事情,不敢轻易忤逆王桦。
王桦叹口气:“王家那个老大你知道吧,人家牵线给晶晶,我跟她说了,她死活不答应,你说怎么办?”
汤永年皱起了眉头:“哪个王家?”
王桦:“还能有哪个王家?当然王少波了!一般人家我能提吗?”
汤永年把笔一扔:“你是不是糊涂了?那个王少波儿子是什么人你不知道啊?出了名的纨绔子弟,糟蹋了多少女明星!”
王桦:“什么糟蹋,那都是你情我愿的恋爱!人家也说了,孩子年纪不小了,也想着收心了,才托人来找的。再说了,现在有钱人家的子弟不玩的能有几个?”
汤永年摇摇头:“我们这么辛苦是为什么?是为了自己女儿去别人家的大房子里流眼泪吗?我们自己没有大房子吗?我告诉你,我的女婿一定要对我女儿好,并且只对我女儿一人好!”
王桦恼了:“你喊什么啊?这样的人你找到了吗?你看中黄子轩,可是人家看中你女儿了吗?把你女儿耍得团团转,全北京圈子里的人都在笑话你汤永年贴钱嫁不出女儿!”
看到王桦脾气上来了,汤永年语气缓和了许多:“我可没看中,是晶晶对人家死心塌地,我就是觉得那孩子不错,才没去阻止她。再说了,感情这一块,做父亲的沟通还是有些困难,你这个当妈的要费费心。”
王桦:“我没办法!要想你想!”
汤永年叹口气:“唉,黄子轩这孩子孤傲的很,油盐不进,我看,还是得上一点猛药才行!”
王桦:“什么意思?你还真指望吊死在黄子轩那一棵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