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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那个明月香铺的老板温老四?”夏深一把撩开侧帘,眼看真相就在眼前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不是他还能是谁,温老四可是我们长乐村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有错!”
“敢问他家怎么走?”苏东探出脑袋问道。
男子看见苏东后仿佛焕然大悟,热心地道:“你们夫妻二人可是来吊唁温老四的?顺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看见棵歪脖子树就左拐,他家门前挂着白绫,一眼便能看出。”
“我们只是...”夏深话没说完便被某人捂着嘴强行压进马车。
“多谢老乡了,阿靖我们走!”。
坐定后,夏深挣开束缚,嘟嘴道:“干嘛占我便宜?”
“办正事要紧。”
苏东勾起嘴角,若无其事道。
夏深深吸了几口气,硬忍住了揍他的念头,嗯,正事要紧。
果真,温老四家门口到处垂落着白绫,一群人正披麻戴孝,哭天抹泪。
温府虽算不上豪华,却也是别具一格,与普通的农家院还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夏深与苏东并肩进入院内,只见一副白玉棺材置于内堂,温老四的儿孙们披麻戴孝,跪了一地,灵位旁边的老妇人想必便是温老四的妻子。
此情此景,他们不好过多打听,毕竟死者为大。
“敢问夫人,可是温老板的妻子?”夏深进入内堂,朝着温老夫人的方向问道。
此时所有人停止了哭喊,纷纷望着从门口进来的二人。
温老夫人满眼血丝,抬眸望了一眼问道:“正是,小姐可是来吊唁我们老爷子的?”
“这个...对!我母亲与温老板生前有过来往,特派我前来吊唁,老夫人节哀,可别哭坏了身子!”
温老夫人疲惫不堪的神情让她心生怜惜,年少夫妻老来伴,年轻时再磕磕绊绊,年老后只求相伴终老。相守了一辈子,这时候无论单独留下哪个,都是接受不了的。
温老四的三儿子温少昆此时却跳了出来:“听这个乳臭未干的臭丫头信口胡说,若是当真跟我父亲相识,那我父亲卧病在床这么多年,怎不见你登门?”
夏深也不恼:“温老夫人,也许是我方才骗了你,望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后母确实与温老板十年前有过往来,我今日过来只是想求证一些事情,没想到温老板却...老夫人可要保重身体啊!”
“好丫头,打你一进院子啊,我就知道你不是心怀歹毒之人,你的问候我替老爷子收下了!”
“娘,你怎能听她空口白牙胡说呢!”温少昆依依不饶。
“三儿你说,这丫头就算是仿冒,能有什么目的呢?来者是客,三儿你少说两句!”
苏东开口道:“没想到老夫人如此善解人意,敢问明玉香铺可是温老板与老夫人一同打理?”
温老夫人缓缓抹了一把湿润的眼角,道:“你们也看见了,我家有五个儿子,我这老婆子年轻时带儿子,老了后带孙子,我们老爷子能干得很,香铺一直都是他独自掌管,近几年手头才宽裕点,所以累了他一身的毛病,我真是悔啊!挣这些银子有什么用,连他的病都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