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盯着那个男的,声音哆嗦地喊叫道:“念平!”
侯意映闻声愣了一下,然后难以相信自己似地,跟着叫了一声:“华专员!”
熊剑东什么都明白了。
他像是从背后被猛推了一把,也起身走过去。
熊剑东见到眼前的这个男人,虽然脸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布上了几道很深的疤痕,但他的确就是重生以前的自己:华念平!
“你们是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我么?”华念平吃惊道。“可是你们都是谁,我好像一个都不熟悉!”
安胜美早已经是花容失色,想不到会在巴黎,也能意外撞见华念平以前的熟人。
“这是我的新婚妻子安胜美。”华念平介绍道,“我们两个是一个小时前,刚到的巴黎,就住在这家阿尔弗莱德酒店。”
“你……你结婚了?”
陈虹娟脸色苍白地问道。
“我们是来巴黎度蜜月的。”安胜美慢慢恢复了平静,“对不起,我丈夫患了失忆症,他对过去所有的事情,包括以前的朋友、同事,都不会再有任何印象。”
“请大家都坐下来,如果方便的话,咱们一起就餐好吗?”华念平道,“能在巴黎遇到我们华国人,这很值得高兴!”
“那我们就不要客气了,”侯意映对熊剑东和侯意映提议道。
她欢笑地道,“尽管华专员已经失忆到,连我们几个都认不出来,但能在巴黎赶上他们两位的新婚好事,还是必须要表示祝贺。”
侯意映说着,便拉着陈虹娟坐了下来。
“这位老弟,你也别站着啊!”华念平伸手向熊剑东招呼道。
当他把手与熊剑东握在一起时,两个人顿时都感受到,有一股炙热,瞬间拥遍周身,像是要把彼此粘合在一起。
“我们喝点酒吧!”
两人异口同声道。
“我也要喝!”陈虹娟道。
“虹娟姐,我陪你!”侯意映道。
华念平问陈虹娟:“姑娘,你要喝什么样的酒?”
“红酒!”陈虹娟盯着华念平,难过地道,“你刚才说,已不记得我是谁,那我不妨告诉你,我叫陈虹娟。我最后一次喝酒,是在华国京城的希尔顿酒店。那天夜里,我喝的也是红酒!”
熊剑东的表情顿时阴郁起来。
他很是清晰地记得,在陈虹娟即将离开京城,返回日国东京的前一晚,她在房间里的精心布置,以及所安排的晚餐。
但是对于已经完全失忆的华念平,陈虹娟的这番苦心提醒,此时并没有产生出任何效果。
安胜美却是明显注意到了陈虹娟,对华念平的眼神里,似是倾注着什么。
她开始变得警觉和不安起来。
“陈姑娘,忘记了告诉你,”安胜美对陈虹娟话中有话地道,“念平因为严重失忆,他一旦要强迫自己回想以前,就会头痛的相当厉害。医生已经禁止他,去刻意恢复自己的记忆。”
“对不起,华夫人!”陈虹娟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我并没有敢奢望念平,能把过去的一切都还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