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将这枚小小的荷包贴身戴好后,笑道:“夫人,夜深了,咱们就寝吧。”
陆蘅犹豫了下,还是没将当年是陛下陷害了谢老将军夫妇的事告诉谢忱。
凭他的性子,若是知道了真相,怕是要将京城搅的天翻地覆,而今又正值多事之秋……
可她能瞒他多久呢?陆蘅心说至少不是在今日告诉谢忱,免得影响他的心情。
二人缠绵到后半夜,陆蘅再当不过,疲劳的睡着了,谢忱将陆蘅拥的紧了几分,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睡过这么香了,大概是从父母战死沙场后,为了谢府满门兴衰,他精神便日日紧绷着,从未像外人眼中看起来那般放松。
还好,如今他身边有了陆蘅……
翌日,难得不用上早朝,谢忱本想留在府中一整日陪着陆蘅,哪也不去的,可惜天不遂人意,宫中还是来人,将谢忱传召了去。
“公公,怎么了?”
“回将军的话,昨夜,宫外突然收到一封无名信,上面说,此次前往西洲的使臣被杀,已经安葬在西洲了!”
“什么?!”
陆蘅面色惨白:“消息当真么?”
“老奴不知,只是那信上写的是西洲文,京中也无几人会,陛下担心会不会有西洲的蛮子混进京中来了,除此之外,那信中还写了许多挑衅的话,陛下见后,急火攻心,竟又倒下了,太医前来看过说,这次,陛下怕是快不成了!”
传口信的公公哭道:“夫人乃是陛下义女,也一道前去吧。”
陆蘅没答话,一旁的谢忱握住她的手道:“送信之人显然为了挑衅陛下,心中所写内容真假还未可知。”
陆蘅嗯了声,稳了稳心神,阿尘上一世可是年纪轻轻便成了丞相,这一世就算有些事不一样了,可陆蘅不信他就这么死了。
“走,先进宫!”
陆蘅脚步有些虚浮,又不想让谢忱担心,强撑着来到了马车上。
谢忱叹了口气,将她轻拥在了怀里,目光却陷入了沉思。
虽然陛下如今已经年过半百,可前两年身子还硬朗的很,哪怕有些小病消灾,有太医院和江月沉那些和尚各种补药,未免也太突然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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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寝宫中,皇帝躺在床上,半阖着眼,气若游丝。
太医在一旁安静的诊脉,以太子为首,宫妃皇子们哗啦啦跪了一地,唯独不见皇后和大殿下。
陆蘅和谢忱赶到时,因为是外臣和郡主,只能侯在外面,透过薄薄的纱幔,陆蘅就见宋珧跪在前方,垂着头,身子微微发颤,看背影,任谁都觉得他悲痛欲绝,可陆蘅知道,他心底此刻的激动。
他贵为太子,只要陛下西去,他就是皇帝了。
没一会儿,太医收回手道:“陛下情况不妙,怕是,没有几日了。”
竟还有几日么……
宋珧心下有些急躁,哭着跪爬到陛下床前,哽咽出声:“父皇!”
整个殿中传来一片哭声,太过嘈杂,惊醒了床上的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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