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却见原本被捆在柱子上的瘦小男人消失不见了,两个伙计对视了一眼,口中发出一声哀嚎,昨夜的记忆也如洪水一般涌出。
“妈的!咱们被人耍了,庄内的秘密都被泄露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瘦高个儿急的团团转:“此人混进山庄内,还套了咱们二人的话去,若是庄主知道,肯定会杀了咱们的,这样,你我别告诉庄主他们套话之事,只说你我二人昨夜贪杯,不小心让人跑了。”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他娘的还想不想活了?咱们先将谎撒了,回头想办法离开,至于庄子里会发生什么,都和咱们两个没关系,听见没有!”
二人一拍即合,决定将此事瞒下来。
下午,宋珧一身便衣来到了黑虎前庄,庄主连忙出门迎接:“殿下,您怎么来了?”
“多日未来,过来瞧瞧。”
宋珧不知为何,越到了父皇咽气时,他心下反而越发不安了起来,定要确定万无一失,才能安心。
“庄主,近日庄中没有什么异常吧。”
“殿下放心,一切如常,不过昨日来了个偷银子的小贼,已经被打发掉了。”
想起此事庄主便恨的牙痒痒,居然有小贼敢在他庄内班门弄斧,那两个贪杯的伙计被他一人罚了五十大棍,赶出山庄了。
好在扣下了那小贼一千两银票,这些事他自然没同宋珧说,宋珧见山庄内并无什么异常,心中稍稍松了口气。
临走前,宋珧仍旧有些不放心的同庄主嘱咐道:“好好经营着钱庄生意,别被外人看出任何异常,待本宫成为国主那日,定不会亏待了你们去。”
“是!”
庄主喜出望外,早已将昨日那个无关紧要的小贼抛诸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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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蘅离开后,也并未急着回府。
第三封信中说,宋珧抓住了江月沉的软肋,江月沉这种两袖清风之人能有什么软肋?除了山门,陆蘅想不出其他了。
宋珧既能在宫外养出属于自己的势力,那么差到山门,也并非不可能之事,不放心的陆蘅渡江回到了门中,问过长老才知,早前训刚放哨的弟子确实在山门外发现了几道诡异的黑影。
“阿蘅,你是说,我们已经被太子的人发现了?”
大长老不放心道:“阿沉的性子,就算是死,也绝不愿意连累山中的。”
“那您准备怎么办?”
“我们这些人凑在一起,本就是同宋家对着来的,也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你若是能见到阿沉,告诉他不必顾忌我们,若那个太子胆敢做什么,大不了拼了!”
“长老稍安勿躁,宋珧只是知道了你们的存在,未必就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只要他查出江月沉给陛下炼制的丹药中有不易察觉的奇毒,这便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们作为他的同门,也难辞其咎,到时候人们就会怀疑你们聚在一起的目的,可眼下他还是没有证据的,此事未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不过你们还是做好准备,若真到了东窗事发那日,门中有些年轻的弟子能遣散还是遣散的好。”
“你说的是,我们这些人死了便死了,门中那些年轻的孩子,能活下来最好。?”
陆蘅安抚好了门中长老,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其实此事未必就没有解决之法,可是,陆蘅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