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五爷很是嫌弃的甩开衙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少碰我,衣服都脏了…”
衙役见古大此时已经拔出佩剑,一脸防备的护在黄五爷面前一时间也不敢上前。
地上的袁大师却在此时不知道被谁混乱中踩到了手指,疼痛难忍发出一声呜咽…
萧致礼看了看很是狼狈在地上左右打滚的袁大师,又看了看站在一边再没什么动作的青衣少年,恍然间想起这人好像是是天法处的:“你什么意思?”
“这东西叫降妖杵,说白了就是刑具,你们刚才也看见了,这一施法,佛头就滴溜溜的转圈,这法器自带的法术便能让那个被验的人疼死,这玩意没啥辨别的能力,只不过那一般的妖受不住疼自然会现了原型…”
“那为何这东西直冲这位老人家飞过去还发出那么刺耳的声音?”
“这玩意只要一施法,不管验谁都一样,而且要不是他中间断了法术,这东西转完半柱香自然就停下来,诶,我说你故意的吧。”黄五爷说着不解气一般又踹了袁大师一脚:“这玩意要是中间被迫停下,就会直接跳出刺穿那个被验的人。”
“你扯皮…”袁大师惨白着脸有气无力的为自己争辩。
“你还狡辩?来我拿你试试。”说时迟那时快,袁大师还来不及反应,就见黄五爷已将法力注入那降妖杵。
果不其然,正跟刚刚检验施奶奶那会如出一辙,只不过这袁大师痛得满地打滚,偏偏黄五爷手脚不停,半柱香之后那降妖杵才慢慢恢复原状。
谁是谁非一目了然,萧致礼被如此忽悠了一遭只觉怒火攻心:“这是怎么回事!”
袁大师蜷在一边不停地抽搐已经没了反应,秦主簿自知这次彻底翻盘无望,两眼一闭自暴自弃般的跪在地上:“大人恕罪…”
萧致礼脸色阴沉,看着一脸灰败的秦主簿和袁大师二人,不由得暗自叹气,无论是张府灭门案还是廉大人这事,被这俩人搅和的分外混乱…
“你们…”萧致礼疲惫的指着凌岳和狸烟他们:“都过来…”
“张府前些时日发生灭门惨案,本官今日判定秋凌城城司府渎职之罪,廉大人卧病在床,暂不追究,但你秦主簿毫无判断之力,为换得自己的名声,胡乱将责任推脱给无罪之人,,简直就是草菅人命,既然你如此难以承担重任,我看你还是回家安心养老去吧,以后也不要再谋官职了。”说完便指着一边的袁大师:“这捉妖师身上没半分本事还惯会胡说八道,我看他在这秋凌城骗吃骗喝已经够本,今日起便将他逐出秋凌城,永不得再回!”
“至于你们天祥班,戏班子里出了妖…”话还没说完,予犬却突然跪地磕头:“请老爷明察,那两只狐妖属实厉害,蒙骗了我们所有人,我们真是不知情呀。”
萧致礼一天折腾下来心里真是有些难以承受,见他这么说便疲惫的挥了挥手:“我且不追究你们和这两只狐妖的关系,但天祥班出妖,廉大人又在你们台子上出的事,再说那张府之前还与你们有摩擦,我最近会从竹山郡调派人手过来协助我查案,但你们,就还是先留在这秋凌城里,等我们查清案件,若与你们确实无关,便可随意离开。你们也别放着客栈不住,非要住牢房…”
狸烟拽住还想说什么的予犬,赶忙领命:“多谢大人体恤,我们等您查清案子再走。”
萧致礼见狸烟表态便也不想继续追究,转头见长英已经扶起奶奶,但老人受了这一番罪表情很是痛苦,便对凌岳他们说道,:“这位老人家几日里颇受委屈,你们带她回去好生照顾,但就一条,你们也和这天祥班一样,最近不得离开这秋凌城。从今日起本官暂代秋凌城城司一职,若有这两案的线索你们随时向我汇报,今日都散了吧。”说着便命人将袁大师抬了出去,自己转身回了内室。
凌岳心知这也算是当下最好的结果,见奶奶已经支持不住,赶忙拉着长英他们将奶奶带回了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