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帝又不见阿武了?
看着王承恩说不清是什么表情的神情,就连一向沉稳的关望春,也都有些惴惴不安地看了一眼跟在后面的阿武。
罗恩生则是明显叹了口气,跟着向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皇帝崇祯,深深地凝视了一下。
两人很快交换了一下眼神,当机立断转过身,双双将阿武截住,然后露出满脸堆笑道:
“阿武,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经过我们深思熟虑,又提前与老王私底下问了问,最后在老王的促成之下,皇帝现在又改主意,不用去朝见他了。”
“嗯,至于原因么,其实也很简单,听老王说,皇帝就是想问问公子在江南的那段时日的情况。”
阿武还没听完,顿时信以为真,大怒道:
“狗皇帝,那公子方才在的时候,他为何不亲自去问公子?”
这个嘛——
罗恩生瞅了瞅关望春,关望春也看了看罗恩生,一时间,两人忽然有些编不下去了。
半晌,还是饱读诗书的关望春急中生智,眼珠子一转道:
“噢,这你还不清楚么,阿武,你跟着公子也不少时日了,公子日理万机,每日不知要处理多少事体,眼下又要亲自去踏勘这边入海口的情况,这时哪里有工夫说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你说是不是?”
被莫名从山海关战场弄到歌舞升平的江南,这一路上也只有阿武最清楚其间两人的凶险程度与酸甜苦辣,想了想,不由得深以为然地点头道:
“嗯呐,你们若是这样说,那俺也就没什么话说,这臭皇帝,俺正好还懒得见他哩!”
说着,阿武转身便走。
关望春、罗恩生对视一眼,不觉都是长长出了一口气。
两人相对无言,站了一会儿,于是又不约而同地向远方眺望而去:
“唉,公子也没说一声,不知道他现在何处哩!”
正自感叹着,那边李拾柴忽然喊了一声:
“老关、老罗,赶快过来,大河对岸有情况?”
什么,都干掉了一支两千人的鞑子军,那山海关里面的吴三桂还有满达海,竟然还敢派兵到这大河两岸刺探?
关望春、罗恩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难以置信的怒意。
吴三桂和鞑子大军,对现在的皇帝崇祯,无异于一听就跳脚和头疼的紧箍咒,被他顺风听到了耳中,顿时感觉炸了毛,再也不负手而立了,直接跺脚吼了一声:
“你们还在这里聒噪什么,国师不知又去了哪里,你们还不过去坐镇,然后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关望春、罗恩生一听,得,从前的天子又回来了,还是赶紧走吧。
两人二话不说,转身便走。
走到一半,心思缜密的关望春忽然想到什么,连忙又转过身来,将阿武一把扯在手中道:
“走,阿武,你跟我们一起过去瞧瞧!”
阿武一动不动,定在原地,壮实的身子和磐石般的脚下,哪里是文弱的关望春拽得动的?
不仅如此,他还险些被带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罗恩生见状,反应过来,马上也是一伸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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