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这花茗香就当做是宁伯给你的见面礼了,你可千万别嫌弃,宁伯也就这点家当了。”
宁伯不笑时颇有几分不闻世事的隐士高人之感,现在笑起来,却让江浅笙觉得有那么一丝可爱。
大概也是个老顽童吧。
“宁伯,花茗香太过珍贵,这可使不得。”
面对江浅笙的推辞,宁伯脸色一正,“我可是看在这小子的面上才给你的,也算是我这个当长辈的一点心意,你怎可拒绝?”
江浅笙拗不过他,只好收下。
“这丫头是?”
宁伯好似才看到沈婉乔,刚刚全部心神都被顾东野领回来的小媳妇吸引过去,倒是没怎么注意这个小娃娃。
“这是我表妹,沈家幼女,沈婉乔。”
宁伯点了点头,“原来是沈家的女儿。既然你们一同来了,我这还有刚制作好的桃夭,拿回去尝尝味道如何。”
桃夭?
沈婉乔听到桃夭顿时一脸惊讶,“原来爹爹经常喝的桃夭是宁伯制作的。”
“你爹是沈青傲?”
沈婉乔点头,笑道,“爹爹每次喝桃夭都斟酌斤两,可宝贝得不行!”
江浅笙有些疑惑,难不成宁伯跟大舅舅是故交?
“原来你是沈青傲的女儿,怪不得这么眼熟。”
顾东野好像看出了江浅笙的疑惑,“宁伯跟大舅舅有过一次交情。”
“是啊,都是半年前的事了。既然你父亲喜欢,那便多带些回去。”
“桃夭珍贵,一罐就足够了。”
沈婉乔虽不知道桃夭有多珍贵,但从父亲的表现中也能看出一二。
——
趁着天色尚早,江浅笙在烟舟布庄买了些布匹,天气回暖,南方气温升的又快,之前的衣裳都有些闷人,她便买了些轻薄的面料。
沈青傲早已吩咐了布庄掌柜,江浅笙要买东西便不用花钱。
然而江浅笙坚持,亲兄弟还得明算账呢。
更何况,她也不缺那十几两银子。
等从布庄出来,已经不早。
终于在太阳下山之前回到大海村。
江浅笙晕车,刚上了马车就睡的不省人事,无奈,顾东野只好将人背回山上。
半路,江浅笙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地挣扎了几下,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顾东野的脖颈处。
顾东野按捺住自己心中的旖旎,轻轻拍了下某人的小屁屁,语气宠溺,“老实点!”
江浅笙被他这一拍顿时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被人背着,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快到家了。
“相公?”
顾东野闷闷地应了声,“嗯。”
“我们到家了?”
“快了。”
“我竟然睡得这么熟!”
顾东野唇角一勾,他要的就是这种离不开他的效果。
“许是今日舟车劳顿,累着了。”
既然醒了,江浅笙便不好意思再赖在他身上了。
“放我下来吧!”
“你确定?”
江浅笙歪了歪脑袋,道,“确定啊!”
江浅笙的双脚一触地,差点栽倒下去,还好有顾东野托着她。她睡得太久了,双腿都麻了!
抬头便看见顾东野那一脸笑容,江浅笙气急败坏地爬上他的背,奶凶奶凶的,逗得顾东野笑出声来。
偏偏他的笑声还那么爽朗!
“臭流氓,画个圈圈诅咒你!”江浅笙小声嘟囔,由于发音太过模糊,顾东野没听清。
“你说什么?”
江浅笙突然展颜一笑,仿若烟花绽开,只是后面说的话却是让顾东野恨不得揍她一顿,“我说,画地成圆,祝尔长眠。”
顾东野顿时收住笑声,俊脸一黑,额上青筋突突地跳的欢快,某人却欠揍地将嘴边的笑容又扯大了一些。
这该死的女人!!
顾东野气的咬牙切齿,“我死了,你当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