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法和那个禁地有联系。”
至邪揶揄:“我怎么感觉,那个人比你还聪明?”
“你没感觉错。”
至邪微怔。
时秋轻抚了下伞柄,抬眸浅笑:“我们会找到阵法于她意料之中。”
“但她没有料到我们找到的那么快。”
“这里,一旦有人触碰了阵法,十分钟后会将所有人清除。”
“十分钟,能改成哪个对我们有利的阵法?”
“她只需添一块,便能将我们打入地狱。”
至邪冷嗤:“真打的一手好算盘。”
时秋非常有耐心的继续给至邪解释:“而如今,我们有更多的时间修改阵法,它与魔刹大同小异,但只需在那儿添上一块,便是全然相反的。”
“但这会被她察觉,我需要按她的想法继续走下去。”
“所以,我给这个阵法设了层保护层,她想看到什么阵法,便是什么阵法。”
至邪咂咂嘴,摇摇头故作惊恐:“城府太深了,惹不起惹不起。”
转而她又眼神微冷:“那人想必很了解你吧。”
时秋晃了晃食指,随后抵在唇上:“应该说很了解我们。”
至邪不解:“但她已经死了,在你我诞生前。”
“她有至尊不是么。”
至邪撇嘴轻蔑:“那个冰山,即便是寄主也不会说的。”
“我的事,她一向很厌恶。”
时秋:“她很强。”
“但她不可能强到能对至尊搜魂。”
而后至邪又补了一句:“只有你是例外。”
“只有你。”
时秋忽的就沉寂了,似乎想到什么,若有所思:“那如果……”
“不可能。”
时秋浅浅看着笃定的至邪,不语,只轻轻叹了口气。
时秋轻飘飘瞥了眼阵法:“你还要待到什么时候。”
“唔……两三个小时吧。”
“?”
“诶?不带我去看看那个小系统吗?”至邪被时秋拽着,迷茫的眨了眨眼。
“让你去杀了他么。”
至邪柔媚的笑了笑,魅惑中隐约含着清纯,尾音似带着个小勾子:“怎么会呢~”
时秋轻轻笑了声,缠绵温情,可眸底却是微冷的:“你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至邪委屈,“好吧好吧。”
时秋将至邪摁在魔兽的地盘里,冷漠道:“最多三个小时,恢复了就给我滚回来。”
至邪委屈巴巴缩成一团:“呜……”
然后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摇摇晃晃进了深处。
威压被她收的很好,一丝溢出都无。
而就是这样,魔兽们见了她如同见到了美味的食物。
时秋轻叹一声,油纸伞被掷出,狠狠砸在一只往至邪扑去的魔兽身上。
而至邪连看都不看魔兽,继续摇摇晃晃着胡闹。
“乖一点。”
时秋的声音响在耳畔,至邪心底微乐了点,面上却不显:“你不是不要我了嘛?”
时秋冷漠:“哦,那我走了。”
至邪:“???”
时秋真的走了以后,至邪不再是那沮丧模样,而是邪笑着从上衣掏出水果刀,狠戾的将扑上来的魔兽都斩杀,分尸,再吞噬。
以残忍而无情的方式,泄愤。
如野兽般,狠狠撕裂,咬穿自己的敌人。
这即是她压抑着的本性。
与时秋一样的本性。
不然她也不会成为时秋的共生体。
那人,甚至比她这世间至邪还要残忍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