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衣不是花家的种,村子里都快将花小兰笑话死了,花柳氏一直担心这贱种抢了小兰的风头去,如今看来,还是有好处的。
大不了等花蝉衣将明石治好后,在逼她离开医馆,或者将她嫁到外村去,赚一笔不菲的聘礼就是了,反正到时候也由不得她说不愿意!
花柳氏心中打着如意算盘,面上笑盈盈的拉着花蝉衣的手,亲昵道:“蝉衣的医术学的不错,当然了,小兰也不错,你们好好学,等秋收咱们家发财后,给你们两个一人买一身新衣裳!”
花小草闻言不服气了:“奶奶,我在田里也没少干活儿啊,我也要新衣裳!”
因为秋收这事儿,田里的活儿多出了不止两倍,花小草这些日子时常累的吃不消,一想到花小兰和贱种在医馆优哉游哉的学着医术,心里的委屈可想而知,此时衣服也没有她的,她简直快气炸了!
花柳氏瞪了花小草一眼:“你又没学医,穿哪门子的新衣裳?去田里干活儿不都弄脏了?!”
花小草一瘪嘴,一嗓子哭了出来。
然而花家人根本没有搭理她的,花小兰握紧了手中的筷子,嫌恶的瞪了花小草一眼,今日花柳氏虽然连带着她一起夸着,可是实则功劳都在那个贱种身上!瞧大哥夸起花蝉衣时候那个样子,真是恶心!
可是,医术那么难学,这个贱种非但学过就会,现在居然还能配出治疗大哥的药方来,她莫不是个怪胎?
花小兰看了看花蝉衣,又看了看给花蝉衣夹菜的花明石,脑中突然想起白日里王文才说的那些恶心人的话。
“大哥,这几日佩佩没来么?”
花明石愣了下,随后微微蹙眉道:“小兰,你还是和花佩佩说说,让她别来找我了。”
“怎么,大哥不喜欢佩佩?”
见花小兰将话说的那么清楚,花明石显得有些不耐:“吃饭呢,说这个做什么?”
花小兰心中冷哼了声,面上乖乖的一笑道:“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姐姐对大哥真好呢,今日连医术都不学了,直接回家给大哥熬药,我这个亲妹妹都没有这份儿心,真是惭愧呢。”
花小兰此言一出,花柳氏脸色又黑了黑,想起那恶心事儿,心中一时五味杂陈的。
不过眼下没有什么比治好明石医术更重要的事了,有什么事,且先忍着好了!有她在这里,花柳氏就不信了,在她眼皮子底下,明石和那个贱种之间能发生些什么!
花小兰见花家人没反应,心中那股恶气越发强烈了起来。
原本她是准备提醒花柳氏,大哥和花蝉衣之间不寻常,让她想办法将花蝉衣嫁出去,这样自己岂不是就能在医馆独占大头,勾引东子哥哥也少了许多阻碍!谁知奶奶竟一点也不上心,真是奇怪!
接下来的日子,花蝉衣疯狂的在京中寻找着鸡宝给花明石煎药,很快,当初从花家村那些人身上讹到的银子花出去了十几两,虽说给大哥花多少银子都值得,可是眼看涝灾就要来了,自己的银子不知道还能屯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