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会儿不行啊,你就喜欢那个绑在柱子上的。”清欢说着斜眼看了一眼五花大绑在柱子上的萧五娘。清欢吃醋了,其实早在半月之前就吃了——沈鬼谎借和沈巳商讨事情,偷偷去环采阁逍遥,这可差点没把清欢气死,有了十好几天没搭理沈鬼,这可把沈鬼郁闷死了,哄到今天才因为担心沈鬼一个人不安全跟着来了环采阁。
“欢儿啊,她哪里有你欢脱清纯,妖艳死了,别生气啦,我不都答应你以后不来了吗。”顶天立地,不肯郁郁居于人下的沈三爷也有今天,要是被二哥沈未知道又要嘲笑好几日,幸亏沈未现在在边境,没空搭理他。
“说好了,只能公事,否则别想。”清欢感觉越说越不对劲,好似新婚夫妇!“干活干活,不许瞎掰了。”说着塞嘴里几个话梅干,拿起黑纸开始堵缝封窗。
堵缝是为了防止有外界普通的光透进来,而导致仪式受限收鬼冗长复杂或伤精损气,而墨鱼汁染制的黑纸可以过滤掉其中的影响因素,所以通过黑纸透过来的一点点光就无妨,并且墨鱼汁是鬼魂惧怕之物,更没有道理靠近。
封窗之后屋里就已经漆黑如墨,不过光到底是封不尽,可只要有那么一丝一毫,这二人便可如同白昼一般行动自如,黑虽黑,但也黑的不同深度,这便是他们二人辨别物体位置的天赋。
就这么呆了半个时辰,到了子时前一刻,就可以开始了。
沈鬼和清欢分别同时点了两根一刻钟的魂香,就是为了引出寄生于五娘体内的鬼魂,二人把香插在柱上的东西南北四个正方向,现在只要香燃尽第一步就完成了。
屋子里只有那么几个橙红色的光点,在一片祥和的黑里面属实有些突兀,直到四支香燃尽,这片黑暗才又恢复了和谐,但在暗下来的瞬间,如同切换图片一样没有任何征兆地亮起了诡谲的,摇曳的火光,却没有火,渐渐的,木头的爆裂声,因为温度的身高而变形的空气,却迟迟没有火的出现。
该死的,本来简单的事被搞复杂了,都怨那个没水平的阴阳混子,这是烧死鬼,不能用干草熏,否则只会引起鬼的怨气,尤其这只鬼…本身就是怨鬼,被人烧死的怨鬼!
“有些不对劲啊。”清欢扯着嗓子喊道,因为爆裂声已经声如巨雷。
沈鬼觉得身上一凉,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毫无征兆,五娘身上的火光一下就有了实体——五娘着火了,沈鬼知道这是幻象,没有多余理睬,只是这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到没有心跳声,没有沈鬼抽出金钱剑时锋刃摩擦剑鞘的响声,所有的声音此时此刻都被抹去了。
五娘身上的火焰似乎可以吞噬一切,烧啊烧啊,皮肉和脂肪烧焦的声音忽然迸发在二人的耳旁,只见沈鬼利落地拿金钱剑穿上清欢刚刚写好的符纸,往五娘的腹腔刺去,却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其一丝一毫,沈鬼扔掉金钱剑,抽出摄魂针,毫不迟疑地穿过火焰刺进五娘的百会穴——死穴,亦是鬼魂的死穴。
那火焰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耳边只有滋滋的燃烧脂肪的声音,沈鬼只能看到清欢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喊他,但他此刻不仅什么也听不见,就连双手,也如同粘在五娘身上一样,紧接着沈鬼开始剧烈的抖动。
清欢在一旁猛拽沈鬼,却也丝毫没有动摇,她只好寄希望于符纸可以暂时控制住局面,她紧忙从包里拿出符纸,写出定符,啪的一下贴在了五娘的头上。
就见火光晃动了一下,整间屋子顿时恢复了黑暗,同时伴随着一个沉闷的倒地声和一声咒骂“他奶奶的。”
“三爷,你没事吧。”清欢扶起来沈鬼,一脸担心地望着他,但可惜突然变黑,眼睛适应不过来,沈鬼也看不到清欢担心的小模样。
“没事,外面有人破了阵(有人在小屋五米之内),我估计现在我们怎么喊外面也听不见了,吹哨,狗可以听见,叫大哥来搭把手救命,有些失算了……挨千刀的老鸨子,说了不让人过来的。”鬼可以屏蔽人可以听见的声音,但屏蔽不了狗可以听见的,这也是为什么用狗哨的原因。
话分两头说,放下沈鬼沈巳不谈,来到刑部主事魏师府邸。
夜已过子时,宅邸里面空空荡荡,寂静无声,仅有第三进院子里的书房还亮着灯,魏师大人掌灯不休,依然提笔写着什么,却不知高陡的房顶之上已经占了两个身着夜行服,乌纱罩面的匪人,这可不是同小猫沈初那样的盗匪了。
屋顶两人不说,就见至少有数十人的小队从大门两旁的高墙翻过,悄无声息地溜过院子,包围了魏师的书房,同时后门也钻进了二十余人,分作两队——一队偷进主卧房,不做声响地把刀架在了魏师夫人的脖子上,还有一队进入偏房,威胁了魏师的独生女。
包围书房的那队领头装模作样地敲了敲书房门,房内的魏师一惊,但也未多想,以为是下人有事,便答应了一声,领头推门而入,不待魏师惊讶,泛着寒光的抽乌刀就已逼近魏师脖颈,“大人勿动,方可平安。”同时眼神示意了屋外的一个匪人。
“你想做何?我可是仙人的人,你安敢动我?”魏师底气十足。
“呵,我们要你辞官。”领头腾出一只手招了招,屋外便有两个匪人刀架夫人和小姐进来了。
魏师顿时慌了神,“朝里的事碍她们什么,放了她们,我马上写书辞官。”
“这种时候仙人是没用的。”领头随即扯出一张辞呈纸递给魏师。
母女二人牙花直响,“官人,这是怎么回事啊?”夫人壮着胆问道,女儿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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