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银钩的功夫极近刚猛,且朱夏的内力远胜于凌炆与他,论起武功他明明与凌炆尚在伯仲之间,为何却在应敌之时差那么多!比起他的狼狈慌乱那小子实在是可以算得上从容了,原来是这几日那小子日日与安歌对练的缘由。
刺的一声利剑入肉,一身血痕的朱夏再也支撑不住摔倒在地,万般狼狈之下依旧强撑着最后的骄傲,撑着胳膊想要再次站起,却已是力所不能及。
“你到底是谁!”朱夏早就知道自己会死,甚至会死在所谓的仇人之手,不过,既入了这江湖,便定了这刀口舔血的命,不过或早或晚罢了,对他来说,多几天的期盼只是为了能多看两本书罢了,可惜,这份期盼自从三年前他将问天楼的书全部吃透以后,这日子就再无半分波澜了,对于死亡的来临,他无恐亦无惧。
但是,他却从未想过,自己最后会是命绝于这么一个女人手上!一个用着那样一手攻敌穴道功夫的女人手上:“你到底是谁!”
“我是安歌。”安歌正拿着从沈季清那儿摸来的帕子擦着玉箫上沾着的血,看向朱夏的目光讽刺膈应。
“你用的什么功夫!”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见过真正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的人物,他上知天文,下识地理,五行八卦、奇门遁甲、琴棋书画,甚至农田水利、经济兵略全都无一不晓、无一不精。比起他,你所谓的‘不闻’名头就是一拙劣至极的盗版!”
什么狗屁读遍天下书却还自称自己读的少,很多都不知道的‘不闻先生’?!
呵~
伪君子也敢仿冒她师傅!
简直找死!
“还铁画银钩,根本粗鲁至极不通美感!”
沈季清张了张嘴想解释,铁画银钩的确不凡,招招式式攻敌穴道,无锋亦可伤敌,那是二十年前便名头大响的武功,可又念及这丫头刚刚使得武功,同样招招式式攻敌穴道,却身姿缥缈潇洒,比这位‘不闻先生’更有君子雅风,难得的是还不显得花哨,而且更胜在以气劲破空伤敌,这一比较,高低立见,旁人的确不好这般说,但这丫头当真评得了这铁画银钩。
“确是盗版。”黎守约一脸同意的点了点头。
沈季清嘴角抽了抽,这木头脑袋···你明白盗版为何么就跟着说!
朱夏噗的一声喷出了一口血,然后脑袋一歪,气息全无。
“这是···死了?”安歌不可置信:“不是,他刚刚不是还说的挺溜的么?”
“···”沈季清嘴角又抽了抽。
‘不会是被我给气死的吧?’安歌看着沈季清和凌炆看来的目光,别过脑袋看向刚刚的同伙:“黎少堂主才是补得一手好刀。”明明最后那一刀是他给的,不全是我的锅!
沈季清眨了眨眼,就明白了安歌的意思,实在是这丫头嘴里动不动就冒出来一些稀奇古怪的话,他已经习惯了:“你们俩彼此彼此。”
安歌摸了摸鼻子,然后看向凌炆:“你要不要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