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来人正是知菀和她的丫鬟碧桃。
知菀摇着扇子,做一一副风度翩翩的贵公子模样,她道:“本公子来找你们楼里的清倌清秋姑娘。”
“公子找清秋啊,这不巧,清秋姑娘身子不爽利,今日我让她歇着了。”老鸨有些为难地说。
知菀勾了勾手指,碧桃又从怀里掏出两锭银子出来。
老鸨看的眼睛发亮,“诶哟我的好公子,我这就带您上去。”一把夺过了碧桃手里的银子。
碧桃只觉得鄙夷,也不知道小姐今天晚上为什么要突然来这种地方......她觉得别扭极了。
知菀跟着老鸨上了二楼,来到走廊最里面一间敲了敲门。
“清秋啊,来客人了,开开门接待一下公子。”
过了一会儿,房中传来了一阵咳嗽声,一声有些无力的声音响起:“妈妈,进来吧。”
“诶哟,那我带公子进来了。”说罢推开门。
知菀进屋只见珠帘后有一架琴,琴后坐着一青衣女子,看不太清脸。但那身姿看着很是优美。
老鸨识趣儿地退出去关上门。
知菀也跟着落座在珠帘前。
“公子想听什么曲?”女子轻声问。
“不知姑娘可会奏《江南烟雨》?”知菀问到。
女子并不答话,开始拨弄琴弦,随即清脆的琴声响起。女子轻拢慢捻,时而又勾挑琴弦,时而手指拨弄抚过,一首《江南烟雨》被弹的宛转悠扬,让人仿佛置身江南的烟雨蒙蒙中。
曲毕,知菀鼓起掌来:“姑娘弹得一手好琴。将江南的烟雨气弹的只叫人身临其境。”
“公子谬赞了。”清秋谦虚道。
“姑娘琴弹的如此好,不知姑娘可是江南人?”知菀问。
清秋摇了摇头,“奴家自小就被拐子拐走,已经忘记了家在何处了。”
知菀又道:“姑娘身世也是可怜,不知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知菀顿了顿,“听闻江南有一个富商,富商的女儿从小就弹得了一手好琴,可惜也不知道为何,那可怜的小姐长到八九岁就突然失踪了,那小姐的母亲寻了多年也无果,竟然疯了,富商也为了找女儿在路上遭了山贼被杀了,偌大的府邸终究是败落了,那小姐的身世也是可怜,我刚刚听你说起,不由想起这事,有些感慨。”知菀拿起一旁的茶水,茗了一口道。
清秋在听完知菀说的那个故事后却并没有什么反应,脸上的平静,好似那也只是一个别人口中的故事而已。她在琴上拨了一个音:“那小姐也着实是可怜人。”
知菀点点头,“是啊,说来也是巧,我听说那富商家原也是姓清的。”
清秋听见这句话手才感觉有些僵硬。
知菀站起身,走向了清秋,用扇子轻轻拨开那珠帘,面前坐着的女子面容清丽,本该是脱俗一般的人,但手抚在琴上时有种说不出的妩媚,有种本该是天上的仙子却落了俗世沾染上了世俗之气,与夏思思不同,夏思思抚琴时总有些刻意扮着仙子的角色,显得不自然又刻意。但清秋不是,知菀在她身上看到了不甘但又只能屈居现实的无奈。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清秋微怒,别过头去。
知菀摇头,“我本无意冒犯,以为这故事也是同姑娘有几分相似,便说与姑娘听听。”
“我不知道公子说的什么意思,也没听过这个故事,更不识得什么清家白家。”
知菀展开折扇,“姑娘你也莫恼,不过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你这人好不识抬举,我家公子不过和你讲个故事,你就这副脸色!”碧桃上前,护着她家姑娘,虽然碧桃也没有听过这个故事,但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咳咳。”知菀咳嗽了两声,“不可无礼。”
碧桃讪讪地后退。
“姑娘,我若是想替你赎身,你可愿意?”知菀问。
清秋一怔,抬头看向这个小公子,以前也不是没人说过要替她赎身,只是一向欢场中的事不过只是逢场作戏,她又怎么能当得了真。眼里的光一瞬间暗淡了下来。
知菀见她如此就连忙说:“你不用急着回答我,今日的银子我就放在这了,这是给你的不用拿去给妈妈,我过几日可以再来看你,你好好考虑考虑,你有一手好琴技,实在不必委身在这醉梦楼。”说着就将一袋银两放在了桌子上。
她转身想走,后面的清秋突然出声:“公子......多谢!”
知菀也不再回头看她,转身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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