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反问我:“喂,你就那么希望我成亲啊?”
他是这样忽而正经,忽而漫不经心,而容子洲则是忽而冷淡,忽而又流露温情,他们两兄弟足够我头大!
我有些懊恼,索性耐下性子来同他讲道理,“子勠,兴许你对我只是一时的情愫,可是一辈子这么长,你也不是非我不可,对吧?”
他摊手,无奈道:“出国以后我也是这么想的,天大地大,你穆羡君有什么好值得我留恋的,可是我又不是没尝试过,那女孩叫Cassie,性格竟比你还要泼辣豪率上几分,我们成了男女朋友,可是就算最后没有家里的阻拦,我也不会同她结婚,因为我根本不爱她。”
我想起昨天晚上容子洲奇奇怪怪地问我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我大概能说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也堪堪能给喜欢下个定义,可惜容子勠说起爱,我竟无言以对。
“什么是爱?”我的声音被风吹散了。
容子勠摇摇头,“大概就是我对你的感觉。”
这个问题根本没有答案,世间男女情爱,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事,我,他,容子洲,还有何思卿,谁又能说得清呢?
我从手包里拿出容子勠赠我的满绿圆条手镯,外面裹着帕子,归还给他,“你大哥把这物件儿给错了人,希望你不要犯同样的错。”
他接过镯子,紧紧地攥在手里,像是要把它捏断一般,我把白西服褂子也一并脱下来给他,转身扬起标准的笑容进了宴会厅,回到容子洲身旁。
原来万般皆是命,半点也由不得人。
容子洲附在我耳边低语,“子勠说他看上哪家姑娘了?”
我勾唇,状似亲昵地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地调侃道:“看上容家大郎那无才无德的妻子了。”
容子洲微微弯腰,躲开我的进攻,顾及着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只咬牙蹦出“胡闹”两个字,然后兀自举起高脚杯饮了一口酒。
我赌气似的喝了一杯,再度凑到容子洲身边,“有什么好胡闹的?我看你才是,”于是我又状似无意地往何思卿那边瞥了一眼,“她都快成大肚婆了你还没想好要怎么安置,我说的对么?”
容子洲好奇怪,手搭在我腰上故意收紧,揽着我举起高脚酒杯往两点钟的方向点了一下,“你说解玄卿看到你与我这副恩爱的情状会不会像子勠一样拈酸吃醋?”
我这才看见解玄卿跟孟筱也来了,因为今天孟筱穿了一件跟贺太太差不多的元宝领旗袍来遮她微胖的脸,我起初没注意,还以为是贺太太和她先生,现在看去,才觉得浑身冰凉,比刚才阳台上的夜风还使人寒......
更令我心寒的是容子洲居然真的去查我,我嘴硬地反问他:“解玄卿是有家室的人,他拈酸吃醋个什么劲儿?倒是容爷,居然真派人去查我了!”
“哦?是吗?我可是瞧见打你到宴席开始,解玄卿的目光就没离开过。况且,”他顿了顿,“你和他的故事我早知道了,不必太过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