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廖命颤颤巍巍的接过钥匙,确认是真货后又颤颤巍巍的递还去。
“虞……虞姐,我拿着也没用,还是给回你吧,……毕竟高利贷我可借不起”廖命可不敢拿,见识过听说过虞阎王的都不敢,谁知道有钱拿没命花是什么滋味找虞云就对了。
当然廖命可不用赔钱,至于赔的什么东西,谁知道呢。
虞云也呆滞了片刻,没想到这傻子长大以后一点也不可爱,只得悻悻收起了钥匙,噘嘴道“少爷,倒是变了不少呢……”明明我在你面前还是从前的样子。
虞云这番话让廖命楞了楞。
虞姐说的不错,廖纨绔好像不再是廖纨绔,居然有了想入朝为仕的想法和意愿,该说是和母亲有关么……。或许倒也不尽然。
硬要说,便像是一时的少年意气轻三表,多少都会想做些什么吧。
哪怕是前纨绔。
“虞姐渴不渴。”廖命有些不好意思,总归是少年郎,禁不起夸。
虞云忽地眼前一亮,侧了侧身子往后指了指,“我的好少爷!都备着呢!”
──
杯盏排列散乱无序,两人对饮已多时。
虞云也撩起了衣袖,重新绑起了头发,廖命也脱下了袖袍只留内衬。
只见廖命敲了敲新运来的酒坛,“这酴釄香怎么找到这么纯的,以前想喝都买不到,今天反而敞开了痛饮。”说罢扯了扯衣领处,散了散酒气,酒难醉武者,只是喝个气力。
虞云此刻已经半梦半醒,虽不至醉人,但也恍惚其中。撩起的青丝又再次披散开来,里衣滑落露出半截香肩,锁骨若隐若现,嘴角挂着迷离,月牙也不禁与之失色。
此时听闻廖命相问,却是不住的“咯咯”笑。“我的好少爷,你那次跑到扬州看画舫把凤儿气了半死,绑你回来时,你不是说扬州画舫不过如此,只有那酴釄香才令人留恋吗?”说着点了点廖命鼻尖,沾了点酒水,自顾自的舔舐起来。“凤儿就跟我说啦,这酒楼就给你挖了过来,给人老东家留了旧底,这不才赶新制的特酿就给你送来嘛。”
廖命听了也不由微醺三分。
“有心了,虞姐。”廖命一举杯,一饮而尽。
虞云不知是愣神还是如何,却不在回应。
“说来总是在麻烦你们呢……”廖命也自顾自的多讲几句“无论是拜师学艺,还是分家避嫌,亦或是一日三餐起居生活,哪怕上九天揽月下四海捉鳖,自小都是你俩在替我操劳,我至今碌碌,只有认识你倆是做的最正确的事情。”廖命又倒了一杯酒。
“酒在杯中,杯在手中。”这次没有再用内力卸了酒劲。
“…想说的话尽在酒中。”
“嘭”的一声。
廖命倒了。
是的,廖家纨绔喝不得酒。
而一直沉默不语的虞云终于动了。
“怎么说呢,明明就还是个傻瓜少爷嘛。”说着便不急不缓的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契和一方泥印,顺势抓起了廖命的大手盖了盖,便用力印了下去。
哪还有什么半醉美人,只有虞阎王。
盖完印后倒也没闲着,一杯接一杯的替着廖命喝,嘴里却不住地念叨。
“少爷十二岁那年昂?说要学练剑,你家老爷子刚告老还乡爵位还没到,哪有钱请师傅,老娘押了十二间店铺把天下第一剑客的老师给你请了,好让你有个师徒情再好继续扒到天下第一的剑客身上,你倒好,练了半年把人老先生的毛给练秃了,气得人天下第一提刀来砍你,昂?少爷你不麻烦我?肯定麻烦的,嗝──!”虞云打了个酒嗝。一时间形象全无。
“十三岁说不练了就不练了,我刚教完学费只能凭着口才改成说当保镖费。你知道我求个武夫有多难吗?昂?不你不知道,万金有多难,我虞云用得着你怜惜,你要的就管要,何必假惺惺!你!明明就是个纨绔嘛,整那么多怜香惜玉真是不要脸,也都怪凤丫头说漏了嘴,哼哼。”虞云又开了一坛酒,手如疾风,醉如泥。
“好多好多啊,你总是惹麻烦不是吗,哪怕凤丫头也比不过你其实,我真的很烦真的。”虞云作势要来回扇这醉酒的死猪,“但是惹的好!我虞云就是来给廖少爷收场子的,你当我少爷,我就给你卖命,我家少爷,就该这个样子!”虞云趴在了不省人事的某个死猪身上。死猪哼哼唧唧,不安分的扭了扭,却被虞云一把抓住了脸。
“少爷也有自己的理想啦,说不定会想着离开虞姐的怀抱啦,连虞姐的钱也不拿了偶尔说话也不叫名字还会甩脸色,是不是长大了就这样啊……那虞云告诉少爷。”伏在廖命身上的身影甩了甩头,飞舞的长发凌乱如飞霜。
“虞云最喜欢的是少爷。”
“少爷的背后,虞云会一直在的啊!”
“这浮斋算什么。”
“有什么委屈都找虞姐知道吗?”
“什么问题虞云都会为你解决的。”
“哪怕是你要当这皇帝,这玉玺也会给你制个历朝最好的。”
“少爷可忘不能变了样呀,只要少爷还在虞云手里,少爷就该是这样。”这酒疯子便把脸凑了上去,贴了贴某猪哥的脸,也安心的闭了眼。
月牙儿终于偷偷露了脸,似笑的更甜。
哪还知什么酴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