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出去,站到院子里去。”廖茵陈拿了信,却不离开,反倒把苏颖沅的丫鬟指使到外面去。
宝蝶见怪不怪,二话没说,放下手里的东西就出去了,紫莺却看向了苏颖沅,毕竟她是小姐的丫头,怎么能听廖姑娘的话,让出去就出去。
苏颖沅冲紫莺微笑,点点头,示意她也出去。
等到屋里只有苏颖沅和自己两人时,廖茵陈才神神秘秘地说:“你确定是钱信?还猜度着他晚上要去偷香窃玉?”
苏颖沅不好说前世的事情,只能含糊的应道:“我就是怕,这个人的名声不太好。”
“要不要我们去守着于家,等他来了,套了麻袋,一顿打。”廖茵陈出主意,眼中晶亮的光芒吓到了苏颖沅。
“不行,不行!守在于家不等于让他知道是什么人下手的吗?”苏颖沅头摇得像个拨浪鼓,这是个臭主意,压根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万一,他真去了,我们就这么放过他,是不是有点可惜?”廖茵陈还是觉得打一顿出出气比较爽快。
可惜苏颖沅坚决反对。
“要不,等他出门在外,我们随便找个地也一样的。”
这个还成,但她们哪来的人手?
“能行吗?”苏颖沅还是很怀疑,时间,地点,人手,她们总不能自己去吧?
先不说能不能守株待兔逮到钱信,就是逮到了,谁去套麻袋,谁来打黑棍,苏颖沅觉得自己也好,自己的丫鬟们也好,没一个有这个能耐。
才想着打人的时候没想这么细致,现下被苏颖沅一串提问廖茵陈也有点蒙了。
摸摸鼻子,道:“那我先去安排于家人住到小竹林去。”
这才对嘛,正事要紧。
苏颖沅其实也很想打钱信,不,不止打一顿,如果没有了这个祸害,苏颖淳就不会遭遇到那些蜚语流言,也不会悬梁自尽。
至少这金陵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也能免遭毒手。
怎么就天上不掉下个雷,把他劈死算了。
桑榆堂内,香儿把一方大帕子铺到李老太太的腿上,又拿了对美人锤,轻轻地帮老太太捶起腿来。
珍儿捧了本地藏菩萨本愿经轻声地读着。
李老太太半倚着紫红的漳绒引枕,手里的小叶紫檀佛珠随着珍儿的声音轻轻地拨动。
窗前错金博山炉内,悠悠地檀香引得人昏昏欲睡。
珠儿端了碗红豆羹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老太太阖眼小憩的模样,手脚也更轻了,蹑手蹑脚地将托盘放到了床前小几上。
没敢出声,看看香儿,又看看珍儿,示意两人跟她出去。
“你们出去吧,香儿留下。”李老太太也不睁眼,懒懒地道。
珍儿和珠儿对望一眼行礼退下,只留下香儿躬身立在一旁。
“你说,早起你看见李大太太身边的嬷嬷来找四太太了?”
“是,是张嬷嬷,她提了个牛皮纸匣子,看不出装的什么。不过……”香儿吞吞吐吐,似乎不敢继续说的样子。
“说!”李老太太睁开了双眼,盯着香儿。
香儿噗通一声就跪到了地上,竹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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