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他拉过我的双手,“因为她晓得她的这个女儿有多笨,这世上除了我没人再会要这么一个傻丫头了。”
“你胡说,”我一刻也没有思考的就说出了那句话,“肇旒居的管笙,管沫之就很喜欢我,我瞧得出来。”
果然,我每次不经大脑说出的话总能起到我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浑身冷穆,眼神里也不复柔情,就像个死士,我想,这样的他,大概才是原本的他,在我面前的永远都是他已经掩藏好本真的他。
他一字一句说出,“你喜欢他吗?”
我摇摇头,很真诚的告诉他,“不喜欢。”
他生人勿近的讯息总算是收敛了些,将我复又抱在怀中,声音低沉,“阿音,答应我,离他远远的,好不好?”
在他怀里此时此刻的我却是一动也不敢动,只好顺着他的话,回他,“好,今后一定离得远远的。”
我是神,而他是人,我们之间注定会远远的。
回到幽冥时已是暮下,路过黄泉,走上奈何,看着斜阳里一朵朵开的妖艳如火的彼岸花不觉笑上眉梢。
谁能想到月余之前,在这奈何之上我还曾埋怨老是见不着白云珂本人呢!
更不会想到,如今我与他已是情深意长。
当真,世事难料。
“殿下。”
我回过头,看向唤我的人,是个穿着红衣潇洒端庄至极的妙龄女子,她是白云莳,白云珂的妹妹,这幽冥司府的左掌云司。
她,亦是我相交万年的好友。
历来面色温柔,一副大家之派,可如今却也只是个气上了头,恨不得打我一顿的野蛮女子。
她气的无非是我与他的婚事。
这里我倒是要补充一句,月余前我曾与云珂共处一夜,而后我整日里与他厮混凡间不长留这幽冥,今次回来方晓得我与他的传闻早已幽冥人尽皆知。
这次处凡间两日,幽冥更是出了我与他双双归隐不事凡尘俗物的说法。
天地良心,这些日子,他白云珂可是日日处理事务的。
而他,也是因着了这个传闻才开口许婚于我,带着我从凡世间急匆匆回来的。
马车里我曾问过他,“如果不出这事儿,你可会许婚于我?或者说可会告诉我你也欢喜我?”
那时,他犹豫了会儿。
一个男人的犹豫往往便是他的回答,是以,我是不是该感谢这满城风雨呢?
扯的有些远了,于此时,多少不该发生的事都发生了。
多少我不曾想过的事也发生了。
比如,她打了我,狠狠的一点情面也不留的甩出了她的琵琶鞭,趁着我的一个不注意狠狠的落在的我的身上。
身上顿时喇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溜溜的滴下,皮开肉绽说的大抵如此。
我来不及处理伤口,便看到她的另一鞭又朝我落下,我只好一个闪躲。
她打的狠,我躲得快,相持半个时辰,我与她皆是大汗淋漓累的慌,可我不敢有所休息,她生气,她火大,她需要将这火透过鞭子发泄出来。
可我又不能傻傻站着,生生的挨她的鞭子,我也疼不是。
只好,一味的闪躲。
终于,她似是觉得我躲的太过小人,她打的不够痛快,便吼道:“拔出你的剑,与我好好的打一场,打赢了,一切都当没发生过,我,再不管你。”
如此便是逼我了?她不管我,可是也是同意了我与云珂的事儿?
不管她是否有这个意思,我都拔出了剑,想着好好的与她打一场,赢了她,赢得她说的那次机会,那可能的,唯一的一次机会。
我的剑术可是母神亲传,我灵根不够法术精尽不了多少,就想着剑术花架子上唬的住别人,是以,唯剑术我方能恬不知耻的于神界称个第二。
今次,她以鞭对我,而非法术,实在是让着我了。
我好久不曾这般与人这般打过了,起初还有些颓败无力之感,却何曾想着越打越发的起劲起来。
最后一招飞星夺梦,她的鞭子被我挑落在地,她输了,也倒是守诺的再没冷眼对我。
她将我带到了矢云阁,她的寝殿,又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小瓷瓶和几尺纱布。
“把衣服脱了躺下。”
我疑惑看她。听着她继续说,“给你上药,你虽是神,可我荭胥琵琶鞭的伤若是不处理也是会落下隐疾的。我可不希望有个患有隐疾的嫂嫂。”
她唤了我嫂嫂,她同意了我与他的事儿,我开心应下,“好嘞,你放心,你绝对不会有个患有隐疾的嫂嫂的。”以极快的速度褪去了上衣趴在她的床榻上,等着她的敷药。
她行为举止当真温柔的不行,冰冷膏药碰触在我的伤口之上,刺激的我不自觉的“嘶,”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