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交谈完毕以后,时清然被小沙弥领向厢房的位置,而另一边张老太太也在沙弥的搀扶下上石阶,张泽不喜封建迷信便留在厢房没出来。
厢房这边风景甚佳,弄儿站在门口等她,一看到她便兴高采烈的招手:“小姐,这边!”
不远处的一扇门被人打开来,张泽走了出来,两间厢房隔得不远,中间也只有两三扇门的样子。
时清然朝他点了点头,张泽颔首回礼,眼神幽深。
时清然进了弄儿所在的那间厢房,直到接近正午时分,两位小沙弥前来厢房门口请,时清然和弄儿以及不远处房间里的张泽才在沙弥的带领下去吃素斋的地方。
桌子很大,所有人都已经落座,唯有两个临近的位置还空着,弄儿被安排在隔了几个位置的空位上,时清然缓缓落座,张泽看了一眼笑眯眯的张太太,虽有些狐疑,但也还是撩袍入座了。
......
霜儿听到身后的屋子里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便知又是自家娘娘在发脾气了,她推门进屋,一片花瓶碎片从她脚边划过,吓了一跳。
费嫣然站在书案后面,正怒气冲冲的瞪着案几上的一幅画。
霜儿眼中闪过惧怕之色,犹豫片刻,还是开口询问:“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啊?”
费嫣然抬眼看来,眼中的冷光看得霜儿心惊胆战。
费嫣然冷冷道:“你还有脸问,皇上送来这幅画让本宫临摹,还要九分肖似!三宫六院都有,唯独坤宁宫没有动静!”
霜儿:“这.....”
费嫣然道:“皇上他什么意思?”
霜儿垂首:“娘娘恕罪,奴婢实在不敢妄自揣测圣意!”
费嫣然拧起眉:“难道前几日的事皇上知道了?”
霜儿小心翼翼道:“这宫中人多口杂,那日又是发生在御花园,说不准皇上真的从哪里听说了。”
费嫣然冷笑:“那又如何?本宫便是做了又如何?若皇上当真心疼那个女人,本宫早已不能安然坐在这儿,不过是拿幅画来小惩大诫,由此可见,坤宁宫那位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不过如此了吧?”
霜儿附和道:“那是自然,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罢了,眼下皇上已经厌烦她了,这皇后之位想来也坐不久了。”
费嫣然伸出手放在那副画上,涂抹了丹蔻的手指轻轻从兰花上抚过:“兰花?皇上究竟在提醒本宫什么呢?”
霜儿忽然翘了翘嘴角,小声道:“娘娘,奴婢有话说。”
费嫣然不耐烦的看她一眼:“有什么话不知道说?”
霜儿看了看四周,屋里没有别的人,她小声道:“听说,今日坤宁宫那位出宫了。”
费嫣然来了兴致:“你说什么?皇后出宫了?皇上可知道?”
霜儿道:“皇上是知道的。”
费嫣然气炸:“宫妃是不得随意出宫的,更何况她还身为皇后,皇上竟然连这种例子都愿意为她破!真是岂有此理!”
霜儿安抚道:“娘娘息怒,据说皇上也很是生气,这时候正是娘娘您为皇上分忧的好时机啊。”
“你的意思是......”
费嫣然一滞,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