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大人,一会儿回去告诉你家陈枢密,大理寺的季八郎大人叫他‘陈小姐’,对了,也告诉萧老一声。”甄风拿出那张手谕信纸,递给于刚。
“你……你为何不早说是陈枢密之命!”
“坑你啊。”
一旁观战的范统,冷冷地道:“你有枢密使大人之命,可有我刑部手令?若是没有,某为何要听从?”
“刑部的命令,倒是没有。这十七具尸首还有问题,所以我奉命前来取回。”
“有何问题?”
“三名仵作都说没有异样,就是最大的异常。世界上尚无不透风的墙,怎会有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的地方呢?”
“你竟敢质疑枢密院、大理寺和刑部联合办案的结果?”
“为何不敢?就想大人你,既然敢姓范名统,我就敢联想一二。”甄风不理会范统浓重的呼吸压抑住心里的怒火,道:“若是你们不信,不妨跟我回枢密院,我们一起看看。”
“若是你找不出异样呢?”
“找不出就找不出,大不了我也变成饭桶而已。就不知道范大人,陈枢密的手令到底管不管用?”
此时,登陆已经抽出剑,威胁着对方。在这样的命令下,三个衙门的胥吏再次把刚埋下去的十七具尸首又挖出来。这个过程并不慢,因为他们挖的坑并不深,而且只有一个大坑。
当他们催着牛车,骑着马往回疾驰,到了城门的时候,正好是城门即将关闭的时辰。
枢密院议事厅,烛火通明。
十七具尸首经过擦拭,再一次一排摆开。甄风在登陆的协助下,已经来回检查了数遍。
范统、季八郎和三名仵作黑沉着脸等着。就连陈乔都有些尴尬,甄风的这个举动明显就是对三个衙门的检查结果的不信任,更别提这些尸首都已经埋了还挖出来。
一名五十岁上下的仵作撇着嘴问道:“甄先生,现在三个衙门的人都来了,尸首也挖回来了,请问有何异常?”
“各位先生真的觉得没有异样?”
“我等在各自衙门都是二三十年的老手,结论早就禀报诸位大人,何须再多言。”
“你们敢肯定没有异样?”
“有何不敢?”
“其他两位先生也是如此吗?”
“自然,这十七具尸首老夫来回查验了多遍,只是寻常武人而已。他们的脸部特征早已画影图形,其他地方没有太多可供有司审案用的地方。”另一个仵作道。
“哼,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在刑部见过多少风浪。你要是能早到其他蛛丝马迹,老夫明日便致仕退隐,不再当这仵作。”第三个仵作如是说道。
“可不敢,可不敢……”
季八郎不屑地道:“你也知道不敢了?早干啥了。”
“我说季八大人,你别那么着急接话茬,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快男,就懂耍嘴炮。我这是谦虚,还有后半句。既然诸位觉得都不可能再有异常,那我们就好好研究研究诸位今后致仕的去向。”
季八郎很想抄起家伙上前砸了甄风,可是登陆的眼神让他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