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去请校长主持一下公道……
熙儿听了以后,问校长说:“校长,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
“我觉得不像。”校长肯定地说。
“既然她向你说起来了,那我也跟你道道我的委屈。”接着她便把这一年多的委屈告诉了校长。当然,熙儿为了给梓轩留些面子,在月子里梓轩逼她下跪发誓的事她没有说出来。
但校长听到熙儿上次人流和梓轩放假了也没回家陪正在待产的熙儿,直到孩子出生后才回家的事感到非常惊讶。同时觉得梓轩做得不对。
连忙用同情的目光看着熙儿说:“还有这样的事?太不应该了!熙儿,以后遇到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哦。你婆婆说的那些事,其实都是小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要照顾好自己和孩子哦!”
听到校长安慰的话,熙儿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别人都能懂自己内心的疼,为何睡在自己身边最亲密的人却不懂呢?
日子归于平静,儿子在大家的关爱下茁壮成长,已学会了走路,说话。
熙儿和梓轩的工作也有所收获,熙儿编排指导的《歌唱祖国》大合唱,在参加市里组织的大合唱比赛中获得了二等奖。
打破了这所学校在文艺获奖方面零的突破,让校领导们着实高兴了一把。
因为在去年参加市里的文艺比赛中,学校指定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负责。但当同学们上台比赛表演时,有个男同学的裤子前挡忘记了拉拉链,成了在场所有观众的笑点。只要她们学校的领导去教育局办事,都会被那里的领导调侃一番。
现在他们有了扬眉吐气的感觉,当然,熙儿也令他们刮目相看。
梓轩在指导学生参加物理比赛时,成绩也显著。有的同学获得了全国三等奖,好几个获得省级一等奖。并被评为市里的优秀指导老师。
正当这日子过得比较舒心的时候,熙儿又怀孕了。
当她得知自己又怀孕了的时候哭丧着脸说:“怎么可能,我不是已经上环了吗?上环了怎么还怀孕?!”
是的,熙儿是已经上环了,在孩子还没到半岁的时候,学校就催她去上环了。
因为在九十年代国家提倡“夫妻只生一个好”严抓计划生育的年代,学校的评优直接与计划生育挂钩。只要有职工违反了计划生育政策,就评优一票否决。
熙儿自己也不想再生了,所以便很积极的响应了号召,上环了。
可是现在,怎么又怀孕了呢?!
无奈,熙儿只好在梓轩的陪同下,去了镇计划生育办做手术。
她记得那天晴空万里,给她做手术的是位五六十岁的女医生,非常温和。
在做手术的时候,为了转移熙儿的注意力,找了个有关计划生育方面的话题与她聊天,同时告诉她环还在呢,怎么就怀孕了呢?医生也觉得很困惑。
做完手术以后,医生说:“上次给你上的是圆形的欢,这次给你上个三角形的环吧!”
熙儿无力的说:“好吧!只要能避孕就好!”
因经历过生产时的疼痛,所以熙儿觉得这次人流连同上环没有那么疼了。
但术后熙儿觉得身体有点发麻,医生听了以后,便让她卧床休息,并给她输了液。
这是熙儿从小以来,第一次打吊瓶。熙儿明显地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如以前。
而此时的她刚刚从学校毕业两年,刚满二十。
学校知道熙儿去流产了,让工会送来了一百块钱,并让熙儿好好休息。
钱不多,但足以温暖熙儿的心,比起第一次流产,这次的感受比之前好多了。
但想起那个不受阻拦仍要选她做妈妈的孩子,熙儿的心还是会感到内疚和疼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