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达忙弯下腰,恭敬的对着老者应声道。心中甚是郁闷,这老家伙真不灵光啊,这反复无常,我这小命有点难保啊。想了想,便又继续道:
“前辈教训的对,晚辈就是一蝼蚁,晚辈方才言误了,但晚辈仰望前辈......”
“闭嘴!尔等蝼蚁,本尊还不屑与之苟且什么大计。”还没等夏达说完,老者却是又消失在石台,洞内仍是传来几声咳嗽声......
“呼...”
病的还不轻啊,夏达长长舒了一口气。
可突兀的,洞内又传来了老者的声音:
“待本尊压制住体内的毒,尔等休得造次!”
好吧,不造次。夏达也转身,站在石台边缘,面色阴沉,眺目望着眼前的魔渊谷,心似沉铅。
“蝼蚁,蝼蚁...”
夏达口里念叨着,双眸却渐渐充满坚毅。回往自己这18年的人生,自记事始,时时小心,刻刻提防,只为保住这蝼蚁小命。
夏达怨过天地,恨过世人,可越是艰难的活着,他却愈发坚定,他要与这天地斗,与这世间苦难拼搏。孤苦无依的俗世街井浪迹,将他活着的意念磨练的硬如磐石,求生的本能使他可舍弃皮肉外的一切,但夏达绝没有忘记,没有忘记强大自己,用尽一切手段强大自己。
他在唐家老管家每日路过的街边,让自己几乎快要冻死。他跪求护卫总管唐华收他为徒,走上修真。寻找一切时机想接近唐家大小姐,当然,这确实是爱慕在先。
夏达缓缓从胸前摸出一只如血的玉戒,望着戒指上唯一一个“夏”字,这是夏达对自己身世的唯一线索。他从不将它示人,只有在最艰难的时候,拿出来慰籍,他相信自己将来一定能找到留给他戒指的家人,他只是想问一句:
“为什么?”
那怕没有为什么。
呼啸的山风阵阵掠过,夏达收好戒指,盘腿坐下,修炼起来唐华师傅教的功法。尽管只是一普通的人级功法,但微末的夏达却一直当宝,几年的勤修苦炼,丝毫没有懈怠过。
时间缓缓流逝...
“嗯,积土为山,积水为海。”
“虽有悬梁之意,却无可造之才!可惜呀,可惜...”
也不知过了多久,修炼无时日,夏达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儒雅的老人叹息声。老鬼来了,夏达收起气息,忙起来回身俯首对着老者道:
“前辈缪赞了!”
言罢抬头,方才发现,此时的老者俨然似换了一个人,没有了逢头垢面,一身暴虐之气。站在洞口的老者,灰白的头发已梳理成髻,虽面容清癯,但几缕长须飘逸,如仙风侠骨。
“过来,随本尊进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