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这般一说微微一怔迟疑了片刻说道:“秘闻算不上,你只要稍微动下脑筋自然能明白其中各要的厉害关系,据传言长生殿门人遍布各地,上有王公贵族下有贩夫走卒,有掌管天下命脉之力,我又何曾能与之有关系呢?只是道听途说罢了!”说罢便起身看了看烛台上的烛火长叹一口气转身走到床榻上自顾自的躺了下去。
温子琦见他应该不再说话也起身将烛火熄灭摸黑回了床上,躺在那里暗自思量着刚才凌浩然所说的这一切。照他所说此次的大比对自己来说无疑是一个天大的机缘,若能位列三甲自是事半功倍,能够进入御医堂对他来说不正是梦寐以求吗?当年父亲正是御医堂首座,门生遍地,创立的十二堂也是在民间享有盛誉,可谁知一夜之间天翻地覆,自已被安了一个通敌叛国之罪,皇帝朱笔一挥判了株连九族,若非师傅当日搭救,温家这一脉早已灭门了。就连十二堂也从救死扶伤的杏林圣地变成了蛊惑民心的魔窟。这一切宛如一个遮天蔽日的迷局。
可究竟是谁遮的这天呢,时过境迁早已物是人非,若想查出其中原委,也只有从御医堂内查起。那么此次的大比我将势在必得。即如此不妨可以略微显露一丝,也好让朱之廉心无旁骛的全力支持我。如此这般一思量内心便再无一丝彷徨反倒多了几丝坚定。即心无杂念,便觉得一天的疲劳猛然而至不多时便觉双眼无力缓缓的睡去。
俗语说的好一场秋雨一场寒,十场秋雨要添衫。肆虐的秋风早已让树叶狠心诀别了树的挽留,纷纷洒落凡间,也唯有那满街的帷幔依旧随风飘舞。空荡的街道上少有几个行人,堂内更是无人就医,看今日如此清闲管事便让温子琦和凌浩然二人去库房将今年新到的草药整理核实一番,连日的阴雨使得湿气太重如若处理不当十来天便会霉变。
温凌二人虽说身为堂主门徒,但闲暇时间依旧的听从管事调配,为此这段时间却是受到了一些特殊的照顾,相比数天之前差点要命差事今日的这点差事算是享福了。回头想想若不是当时凌浩然好言提醒,自己才能巧妙化解,现在想想这种拙劣的手法差点就让自己险些漏出破绽。也只能怪过自己过于自负涉世未深。
二人来到库房外面看到屋顶已然修葺好了的瓦片,各自低头不语。温子琦不由自主的用手摸了摸右腿,凌浩然见他如此嘿嘿一乐笑出了声。温子琦听到这般笑声不由感慨道:“还要谢谢你当日提醒,要不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估计的躺个个把月。”
凌浩然摆了摆手一脸不可思议地说道:“我只是想不通你会失足从这么高的地方坠落,虽说雨天脚底容易打滑,但是太匪夷所思了。尤其是你躺在院子里,屋顶还时不时掉两瓦片砸在哇哇乱叫的你身上。”
温子琦一张脸涨的通红回答道:“都怪我自己太不小心了,没留心脚下这才失足坠落。”说罢走到门口伸手推开了库房的大门。只见屋内丈许高的货架上摆的全是今年新购进的药材,二人相视一笑,温子琦微微一摇头说道:“原本以为是个可以轻松完成的差事,这满满一库房,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再来两个人估计也的两三日才能完成。看来管事依旧很照顾我二位。”
凌浩然看了看温子琦打趣道:“温兄弟,坦然面对,谁叫你挡了路呢!这下好了我也有机会和你好好讨教讨教了,这一屋子的草药你的挨着给我说说典故出处,我也好加深印象,一下子能接触这么多草药的机会可不多。”
温子琦心里自然也知道凌浩然这般打趣无非是想告诉自己,这一切的果都是因为那一日的因!嘴上却回道:“既然凌兄弟如此这般真心请教,那我自当倾囊相授,只是不知道你想从那一味药开始学起呢?”
说吧走到最近的货架上拿了一味药晃了晃认真的说道:“要不就从这味开始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