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乱说,便连忙打了一个哈哈说道:“姑娘真会开玩笑,二位既不是官府的,又不是来找我家掌柜的寻仇的,怎么就有去无回了呢?”
听闻对方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姬雪冬脸色登时变得无比难看,原本以为对方不过就是一个打杂跑腿的,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口齿伶俐的杂役而已,可现在看来自己好像看走眼了。
想至此节便绕着阿四开始来回打量,好在阿四心里素质过硬,一边满脸堆笑的鞠躬哈腰,一边小声地询问道:“这位姑娘,难道我身上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嘛?”
姬雪冬并没有理会对方的言论,依旧抱着双臂仔细地打量着对方,直到阿四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自在,方才好似有感应一般说道:“不要有什么负担,我就是觉得像你这样的人,应该不是干杂役的才对!”
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听闻这种吹捧之言必定会飘飘然,可让人想不到的是,阿四非但没有露出得意之色,反而一脸警觉地摆了摆手道:“姑娘这话阿四可不敢当,小的就是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杂役而已,哪里值得您这样的夸赞!”
本来只是试探一二的姬雪冬心中登时一惊,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秦可卿,毕竟自己才刚来此地没多久,很多事情可能没有对方知道的多。
可天不遂人愿,目之所及的秦可卿一脸的坏笑,就好似很乐意看到她吃瘪的样子,更让姬雪冬郁闷的是,对方不仅神色上在看笑话,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是充满了讥讽,“你哥那么厉害,怎么到你这里差距这么大呢!
”
呃...
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杀手,岂能受到了这样的刺激,脸色登时变得无比难堪,想要出言反驳又觉得这样子很有可能会得不偿失,便强压下心中的郁闷道:“每个人的闪光点不同而已了,我之所以不如我哥,那是因为我的长处并不在此而已!”
听闻此言秦可卿明显神色一凛,自己本来不过是随口开一个玩笑而已,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这么义正言辞地来解释,想至此节便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听你的意思,你在其他地方要比你哥强了!”
这话明显是在给姬雪冬铺台阶,她又岂能听不出来,便知趣地打了一个哈哈说道:“那是自然,别的不说,针织女红我就要比我哥强上好多!”
这话明显是在找补,秦可卿又怎能听不出来,便顺着她这个话题说道:“说起针织女红,我还真的有件事情要问你!”
听闻此言姬雪冬心中陡然一惊,生怕对方又来询问关于那件锦帕的事情,便连忙摆了摆手道:“姐,我的好姐姐,我的亲姐姐,你就不要为难我好不好,你和我哥的事情,我是真的不想瞎掺合!”
对于姬雪冬这样的反应,秦可卿着实没有想到,本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也只好咽了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改口道:“你都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呀,我是有正事要问你!”
话已至此姬雪冬也不敢在瞎胡闹,便收起了嬉戏之心,一本正经地问了一句,“正事,什么正事?”
秦可卿并没有马上说究竟是什么事情,而是嘿嘿一笑道:“看来你这家伙还是知道轻重缓急嘛!”
俗话说的好听话听音锣鼓听声,姬雪冬本就是聪明之人,登时觉得秦可卿的话中好像有话,便连忙抬手截断道:“等等,等等,我怎么感觉你好像是故意拿我在开涮呢!”
秦可卿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抬起手指指了指王林道:“这小子刚才不是一直想要拖延时间嘛?我现在就如他所愿!”
“什么意思?”姬雪冬似乎没有想通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么一句,错愕地瞪着双眼怔怔地看着她,蓦然良久方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道:“明白了明白了!你是想要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对嘛?”
秦可卿嘿嘿一笑,一副云淡风轻地样子拿起面前的那块金吾卫的令牌说道:“你哥可能不知道,这金吾卫的令牌上面其实都是有编号的,而这块令牌的编号是二十年前的!”
此言一出,姬雪冬瞬间头皮发麻,如果令牌上的编号是二十年前的,而温子琦的年龄不过十七八岁,那么就很显然这块令牌并不是他的,想至此节便紧张地舔了舔嘴唇道:“阿姐,你的意思是这个不是我哥的?”
秦可卿一脸肃穆地点了点头道:“金吾卫的令牌向来是人在牌在,可如今这块令牌却出现在你哥身上,那么现在我想知道的是这个金吾卫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