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是,然后和纪沉玉对视了一眼。
王武摆摆手,示意钟杞安归队,训了几句话,就解散了众人。
众人散去,大殿只剩钟杞安,纪沉玉和面具女子。
“我们要先去一趟瞿州,面具姑娘,你准备一下,马上出发。”纪沉玉对面具女子说。
面具女子什么都没说,听了纪沉玉的话,看了钟杞安一眼,走出了大殿。
钟杞安看着她的背影,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我就说了嘛,她总是冷冰冰的。”纪沉玉说。
钟杞安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太阳当空的时候,三人都备好了行礼和马,一起驾马去了瞿州。
而此时,荆南城城楼上,苏景宸正看着三人驾马而去的背影。
“王爷,你说这钟姑娘能破得了此案吗?”赵子洛问。
苏景宸的眼睛盯着前方,视线内早已没有了钟杞安三人的身影,他说:“能不能破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没有人比钟杞安更想要破这个案子。”
赵子洛听得迷迷糊糊的,“为什么啊?”
“因为信念。”
赵子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王爷,那要不要派人暗中跟着他们?出了荆南城,丞相的人动手的机会可就多了。”
“丞相要的人是钟杞安,又不是她,你担心什么?”苏景宸回过头,好奇地看着赵子洛。
赵子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冲着苏景宸嘿嘿一笑。
“你对她有意思?”苏景宸问。
“王爷说笑了,属下哪配得上。”赵子洛把手从头上放下来,收起了笑容,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苏景宸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这事你安排吧。”
赵子洛当然知道苏景宸说的是什么,他的嘴角浮现出藏不住的笑意,“是,王爷。”
这边,钟杞安等人经过几天的日夜兼程,也终于在一个黄昏,顺利到达了瞿州。
他们找了一个酒楼,安排好了住宿,便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案子了。
当晚的饭,店小二是直接送到钟杞安的房间的,他们仨围坐在一起,边吃饭边讨论着案子。
“此案的卷宗,咱们都已经看过了,现在我们先来总结一下此案的疑点。”钟杞安放下筷子,看着纪沉玉和面具女子道:“一:冷宫外为什么会有棵合欢树?那棵合欢树是谁种的?它跟冷宫娘娘有什么关联?二:为什么邹家院子里会有棵跟冷宫外差不多的合欢树,那么邹林与冷宫娘娘是否有关联?三:为何知州刘大人送给皇上的美人,皇上未宠幸就直接打入了冷宫?四:同一晚上,冷宫娘娘的疯,刘夫人的死,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而跟这两人都有关系的刘大人是否有嫌疑?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纪沉玉陷入了沉思,“还有一点,罪犯嫌疑人邹林是如何潜入知州府杀的刘夫人?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纪沉玉说完,和钟杞安一起看向面具姑娘,面具姑娘也回看了他们一眼,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吃自己的饭。
“我们来大胆地做一个假设,假如邹林和冷宫娘娘是相识的,并且他们早已私定终身,而恰巧刘大人看中了冷宫娘娘的美貌,把她送去了皇宫,冷宫娘娘誓死不从,惹怒了皇上,于是,皇上一气之下就把冷宫娘娘打入了冷宫。这种可能性有没有呢?”钟杞安问。
纪沉玉点了点头,“假如这种假设成立,那邹林为何不直接杀了刘大人呢?”
面具女子答道:“误杀。”
“对,误杀也有可能。再者,按我们的这种假设,在冷宫外种一棵合欢树也不足为奇,那么,种合欢树的人是不是邹林呢?皇宫一向戒备森严,如果是邹林,他又是怎么混进皇宫的?还能在冷宫外种树而不被侍卫发觉?而皇上知道后,也没有让人把它移掉或者是砍掉,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隐情。”钟杞安看了面具女子一眼,说道。
“刘大人,刘夫人,冷宫娘娘,邹林,两棵合欢树。”纪沉玉默默地列举着此案有关的人物和事物,然后又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呢?”
面具姑娘瞥了纪沉玉一眼,然后说道:“我曾翻过邹林的卷宗,他是土生土长的瞿州人,幼年丧父,家中除了一个母亲,就只剩下一个妹妹。”
“如此说来,他也算是家里的顶梁柱。他的母亲从小拉扯他和妹妹长大,如果是你们,你们会不顾自己的母亲和妹妹去杀人吗?”纪沉玉看着二人,好奇地问道。
钟杞安用手指轻轻地有节奏地敲了敲桌子,“于情于理是不会。可是,人也有冲动失去理智的时候,可能并非本意。不过,按照沉玉的说法,邹林的嘴很硬,倒是跟我的猜测冲突了。”
“如果他真的并非本意,那么事发后一定会后悔,也会怕,不该是如此强硬的态度。”面具女子说道。
钟杞安点点头,“对,他的家世很清白,杀人并不是一件小事,他不会不知道,更何况杀的还是朝廷命官的夫人。”
纪沉玉拍了拍桌子,“那他就是故意的。”
“所以,明日一早咱们就去邹林家。”钟杞安说道。
面具女子和纪沉玉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随后纪沉玉看着面具女子,说道:“面具,你也不是那么高冷嘛。”
面具女子再次瞥了纪沉玉一眼,起身快速地开门走出了钟杞安的房间。
“面具姑娘总给我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钟杞安说道。
纪沉玉开玩笑地说道:“也许,你们曾在哪里见过,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