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情况,又让他吩咐下面的人“照顾他们”带着两人出了地牢。
穆禾司则陷入了沉默。
他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他不敢去怀疑,也不愿。
站在窗前,看着那片蔚蓝的大海,陆琛不自觉的笑了,“多美的海景啊!”
江裕风闭着眼,不愿多看一眼外面的景色,穆禾司亦是如此。
“如果你害怕的话,我们可以再给她催眠一次。”陆琛说道。
穆禾司微微摇头,低声道,“那次是逼不得已,这次算了,那份风险不能再让她承受了。若这次她真的记起来了所有,我愿意承担她的恨。”
江裕风讽刺道,“恐怕即使你想承担也没有机会了。”
他忘不了穆池眼中的恨意,忘不了她崩溃时的样子。
“那又如何,我是不可能会放弃她的。”五年,他离开她五年的时光,那段时光,他不觉得自己是人,完全没有喜怒哀乐,活得像个机器一样。心中也总是空空的,无论他怎样做都发法将它填满。
他知道,是因为那里没有一个叫穆池的女孩闹腾。
放弃一个人,真的太难了。
“如果当初我阻止你,你是否会犹豫一下?”陆琛没有说停手,还是犹豫。他太了解这个男人了,他是不会放弃的。
他会犹豫吗?
穆禾司自己也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他真的很希望当时有人阻止他一下,告诉他,他是错的。
他的目光如炬,瞳孔紧缩,“不会。”
陆琛轻轻一笑,一点也不意外,“穆,或许你会像我失去暖暖一样失去小池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穆禾司否认。
“不,从你开始利用她,报复她的那一刻这种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过是早晚的问题。不过说到底我们也是参与者,她的恨我们也逃不掉。”陆琛知道那种失去最爱的人滋味太疼了。
“我不是你,她也不是穆暖。”穆禾司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沉重的关门声在空荡荡的房子中响起。
陆琛没说什么,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穆,祝你好运。
“你说我们要怎么面对小池?”江裕风起身准备离开时,突然在踏出门的那一刻顿下了脚步。
陆琛看着那角落中安静如雪的古筝,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双充满血迹的手,还有被绝望取代的纯净的瞳眸。那一晚,所有的一切都被染成了艳红,美得惊心动魄,刺得人头脚发麻。
如果一个人选择用死结束一切,那她对这个世界,对身边的人得有多绝望啊!
其实五年前,穆池承受的不只是一个人的背叛,而是三个人,那么多人的伤害。
“或许对于她来说,我们早已不那么重要了。曾经觉得她的苦源于她父母种的因,后来才发现原来最可怕的人是我们,竟然那么伤害一个小女孩。”陆琛落寞的神情如被忘却的古筝。
不重要的人,她又怎么会在意呢?
受过的伤即使恢复回来还是会有疤。
江裕风嘴角勾了勾,迎着秋风离开了。
是啊,早在很久以前他们就已经占了队,他们也是凶手。
秋风怎么也如此刺骨了?
湿润的眼眶不知是风沙迷了眼还是过度疲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