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流走的是什么,那是奇怪的气流,像极了那天夜晚她周围迸发的气流。
她尝试过在白天是用自己的力量,但是都看不到那层淡薄的气流。
“怎么了?”
墨殇佛在听到怀里方嗣木的声音,眼睛里的危险神色瞬间消失不见了。
“没什么,估计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远在一栋高楼大厦顶层天台上,正盘坐在地上念着佛经的和尚,猛地睁开了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什么鬼?”
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纸在地上打磨,和尚捂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快速的盘着佛珠。
怎么可能,和尚不敢置信,在快穿行业里他可是高手,竟然被一个菜鸟新手弄的个重伤。
本想轻松的走过这个任务,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系统的坑人程度,关键时候屁用没得。
看来下次绝对不能大意了,必须把这个菜鸟单独引出来。
眼角的汗珠慢慢的划过她的下巴,滴在了地毯上。
方嗣木伸着的手掌已经开始麻木了,凌厉的眼神望着面前的池塘。
她已经站在这里一个时辰了,从开始的满头大汗,但汗水流尽。
可眼下的池塘半点都没有水球聚集。
“我尽力了。”
方嗣木实在站不住坐在了地上,敲着她麻木的腿。
“你的心要静下来,才能成功。”
站在她身后的墨殇佛淡淡的说,看着自己脚边的方嗣木,一脸迷茫的看着他。
他耐心的跟她解释道,“心如止水,在你眼中一切都应该是虚幻的,你眼中应该是一片空白的,一切应该都是让你来点缀的,你眼中的世界应该是因为你而存在的。”
“将这一切融合便是空,空生万物。”
方嗣木抬着脑袋看着他,听着他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寺庙生活过一段时间。
那时候的她刚刚上高二,担负着老师的希望,去准备全国奥数竞赛。
那里高手如云,大多是高三的学长学姐,能和她一起比赛的就只有郑敏狐,从小狂傲的她第一次看到了自己的渺小。
面对家人老师的期望,方嗣木没有办法像从前一般告诉他们自己对于冠军手到擒来。
她不记得是谁提出来的见意了,让她和郑敏狐去寺庙学习准备竞赛,每天晚上还要听高僧念经。
那段时间,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那是喧闹的城市里没有的安宁。
当十天的时间到了,她们的父母都会来寺庙里接她们,但是他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方嗣木。
那位每晚都会给两位女孩子念经的高僧,看着这个面容秀丽的女孩子拉着他的衣角,非要做他的徒弟。
“女施主,你这就太不适宜了。”
禅房内,高僧苦口婆心的劝导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线的方嗣木。
后者一脸虔诚的看着他,双手和一,“大师,我求求你了就收了我吧,我喜欢这里。”
“可是你还有大好的前尘,为何要呆在这个破旧的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