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赵老爷眯了眯眼睛,又捋了捋胡子,话锋一转:“你叔父可是收了聘礼了,难不成是想骗我的钱?”
魏娴笑道:“您说聘礼是魏洋收的,可魏洋已经不在这里了,又该怎么证明是魏洋收了聘礼呢?口说无凭啊?”
赵老爷冷笑一声,“我可是有魏洋的亲笔画押。”
“可是魏洋不在了,您怎么证明这是他的亲笔画押呢?如果换一个人找到您说他是我叔父,也可以随便将我卖了?”魏娴也冷笑。
“你一个小丫头在这里颠倒黑白、纠缠不清,真是浪费我的时间,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只好报官了,让官老爷来为我做主!”赵老爷眉毛一竖,很是气愤。
魏娴倒是掉开眼泪了,抽泣地说:“那就多谢赵老爷了,还望官爷能早日抓到我叔父,我一介孤女带着弟弟,本就凄惨,没想到叔父不仅带着我爹娘留下来的所有积蓄都跑掉了,骗了赵老爷卷着赵老爷的钱跑了,唉,虽说我是晚辈,不该对长辈有微词,但这一桩桩事,呜呜—”
魏娴捂着脸泣不成声。
村里的人早都听见风声来了,围得到处都是人,见魏娴言辞悲戚,涕泪横流,瘦弱单薄,心软的人也都抹开了眼泪,到处都议论纷纷。
赵老爷左右为难,难不成还真要当众强抢民女不成。
他憋了一口气,一甩袖子,“走。”
管家赶紧过来扶着他,一个劲地说:“老爷别气,老爷别气。”
赵老爷“哼”了一声,坐上了轿子。
轿夫正要抬起轿子来,一个和赵老爷带的仆人穿着一样的人,往这边跑着,还大声的喊着:“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
“什么老爷不好了,你会说话吗你?”管家撸了撸袖子,朝那个人大喊。
那个人跑过来扶着轿杆喘着粗气,“少爷,少爷他,他死了!”
“你说什么?信不信我宰了你!”管家怒目圆睁。
仆人拿袖子擦着眼泪,“真的,管家,少爷他,死了!”
“咚”的一声响,从轿子里传来。
管家赶紧拉开轿子帘子,发现赵老爷已经昏了过去。
“快、快!快回去!”管家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手颤抖着招呼着起轿。
仆从们都手忙脚乱的,一行人抬着轿子,快点往回跑。
“唉,苍天有眼啊,娴姐这回不用往那坑里跳了。”
“可不是,都怪这魏老二,简直不是人。”
“这赵老爷其实也挺可怜的,他五十多才有了这个儿子,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哦!”
“人家赵老爷多有钱,还用你可怜?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瞧你这话说的,他再有钱,也不见得多幸福,现在彻底成了个孤寡老人了,有钱又有啥意思,咱们穷点,不也过的挺高兴的。”
“你说的倒也是,唉,这人啊。”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
“谢谢各位叔叔婶婶,大爷大娘,爷爷奶奶,来帮我们姐弟俩。”魏娴抹着眼泪,颤抖着嗓子大声说。
李叔轰着村里围观的人:“天也晚了,大家都散了吧。”
“来我们家吃完吧,魏家侄女。”
“来我们家吧,我们家离得近。”
“那能有我近吗?明个再去你们家。”李叔笑着说。
大家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