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俩人的小竹筏就漂到了边缘。
“啊,咋办呐?”白月安傻眼了。
周钧泽觉得好笑极了,道:“用竹竿撑回去啊。”
白月安茫然的接过周钧泽递过来的竹竿,后知后觉道:“我划啊?”
周钧泽道:“嗯,你来。”
白月安还是没松开抓着周钧泽的手,周钧泽又道:“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说着,抬手捏着白月安背后的衣服,虽不着什么力气,也没有支撑感,但周钧泽用行为告诉白月安,她要是站不稳要摔倒了,他随时能扶住她。
白月安深吸一口气,她也不是那种胆小的人,只是,她确实对水有些恐惧感,主要是因为小时候有好几次掉水里差点儿被淹死。
童年阴影不是那么容易克服消除的,平时看着没什么,冷不丁感觉就上来了,也没办法。
白月安的情况也没那么可怕。
因为本能反应,因为不会游泳。
白月安就慢慢放开了抓着周钧泽的手,叉开腿找到站稳的姿势了,便学着将竹竿一撑,嗯,竹筏往前划了,然后,拐了个九十度的弯。
鹅……
周钧泽也不提醒白月安怎么做,就垂眸看着白月安紧抿着嘴一脸认真的模样,他是,喜欢的。
或许是因为梁悦给的太多强势压制的感觉,白月安给的轻松自由,他便一头就栽倒了,渐渐地,还有些难以克制的趋势。
和白月安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轻快的,舒坦的,没有压力,也没有厌烦感。
梁悦说,这是因为他还没和白月安走到柴米油盐的地步,所以觉得她哪哪儿都好,等白月光变成了白米粒,他就明白了墙上了那摊蚊子血。
周钧泽不想跟梁悦说起任何关于白月安的话题,一说起白月安,梁悦总是言辞犀利,气势汹汹,咬牙切齿,吵闹不休。
他俩的关系会走到这一步,不是因为白月安,他很理智,也明白得很,但他的犹豫却像利刃一般一刀刀凌迟着梁悦。
梁悦不愿面对,也不想明白,她为周钧泽付出了太多,然而当每每得不到期待的结果,便又恼怒气愤。
感情越吵越好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吵一吵,梁悦不明白,每次看到周钧泽无奈妥协,她赢了,她便觉得他俩关系更亲近了。
封橙在岸上看到水面竹筏上的俩人,就感觉是,白月安英勇无畏的撑着竹竿往前走,周钧泽还拉着白月安的衣服在身侧后瑟瑟发抖。
封橙连赢了三把,心情好得很,心下也没有心思去琢磨着俩人是不是又有什么八卦进展了。
白月安玩上瘾了,有了手感,找着了技巧,身后的周钧泽就可有可无了。
白月安就划着竹筏在水面上晃了好几圈,感觉手臂实在是酸了,才往停泊的地方划去。
到了停泊处,竹筏碰到岸边的水泥猛地一顿,白月安一个没站稳,就要往身前倒去,白月安下意识的就屈腿要跪坐下缓冲,试图用膝盖换脸,没想到周钧泽眼疾手快的搂住了白月安的腰。
也顾不得什么旖旎气氛,白月安见竹筏稳了就忙跳到陆地上,腿还是软的。
周钧泽也下了竹筏。
白月安惊魂定下后,想起了方才与周钧泽亲密接触的那一下,突然浑身有些烧得慌,慌忙跑开了。
难得一见。
周钧泽心情愉悦的去打台球。
白月安就跑到了封橙身边坐下看她打麻将,偶尔看到周钧泽的身影后,就快速挪开目光,心跳比平常略快。
白月安连吃了两块冰西瓜,才将燥热压下,便开始当起了封橙的狗头军师,不曾想,封橙连输三把,白月安被赶走了。
周钧泽见白月安没事,就朝她招了招手,白月安顿了顿,还是过去了,问道:“怎么了?”
周钧泽笑道:“要不要打台球?”
白月安点头,道:“可以啊,不过我水平一般。”
周钧泽道:“又不打比赛,随便打。”
白月安初中时期就开始摸台球杆了,但多是玩玩,也没有认真打过,也没认真琢磨过,所以水平还是半吊子。
周钧泽看到白月安拿球杆的手势,就知道,白月安不太懂,周钧泽便柔声教道:“垫杆的手势这么摆会舒服些。”
白月安一学就会,想着难怪以前打台球的时候总觉得哪儿不太舒服。